小文本想帮他在酒店开间房，但顾寒却执意要回家。

没办法，小文和司机小杨两个人抬着顾寒的肩，把他塞进了车里，又把他扛上了18层。

公寓的门紧锁着，问了顾寒几次钥匙在哪儿也没应答。

正在小文一筹莫展地打算联系物业时，门却从里面被推开了。

一个陌生的男人打开了门：&ldo;顾寒？他喝酒了？&rdo;

小文和司机都愣在了原地，不可思议地望着身穿居家服的男人。

男人叹了口气，伸出两条胳膊架住顾寒：&ldo;交给我吧，真是麻烦你们了。

早点回去，路上小心。

&rdo;

男人的身材并不高大，甚至可以说是纤细修长的。

小文和司机像是石化了一样，眼睁睁看着他把顾寒拖进了屋里……

&ldo;等等！

&rdo;小文反应过来，刚要叫住他问问情况，门已经重重摔上了。

&ldo;文助理……&rdo;司机迟疑地问，&ldo;你说，这没问题吧？&rdo;

小文已经认出了他就是江可，于是拍了拍司机小杨的肩，安慰道：&ldo;是顾总的朋友，放心吧。

&rdo;

五年前，甚至是更早，江可就知道顾寒酒量差。

看来这种能力，竟是锻炼不出来的。

江可叹了口气，放了一缸热水，之后认命地帮酒鬼脱衣服，又把酒鬼扔进了浴缸里。

浴室里暖洋洋的，雾气中顾寒的眉目棱角被弱化了，只看得清泛红的双颊和极亮的眼睛。

他半躺在热水里，仰头看着帮他擦身体的江可，小声地叫了一句：&ldo;江可……&rdo;

&ldo;嗯？&rdo;叫爸爸做什么？

&ldo;你回来了？&rdo;带着点犹豫的、小心翼翼的语气。

&ldo;嗯。

&rdo;分明是你出去喝花酒，我一个人独守空闺，但江可决定不和顾寒计较。

顾寒忽然抬起手，抓住了他的手腕：&ldo;那你能不能不要走了？&rdo;

心脏被扎了一下，丝丝缕缕地痛了起来。

江可明白过来，顾寒问的人是五年前的江可。

他任凭手腕被攥的生疼，只是淡淡道：&ldo;不走了。

&rdo;

但顾寒却不放手，好像在害怕，语气有些讨好地说：&ldo;我已经把顾凌赶走了。

你回来了，我就把寒江全部还给你。

&rdo;

江可的手一僵：&ldo;你怎么把顾凌赶走的？&rdo;

喝醉的顾寒躲开了他的眼睛，低头看着胸口的水花：&ldo;我……我和他签了份协议。

&rdo;

虽然早就知道，但亲口听顾寒说出来，江可仍然彻骨的冷，满室热腾腾的水汽也无法温暖那一瞬间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