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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社会集体中,陌生人是很少受到欢迎的,即使讲的是同一种语言。
许多难民是几代甚至几个世纪侨居德国之外的。
在某些情况下,他们讲的话几乎是他们身上唯一的典型的德国特征。
有些地区流入的人口改变了居民的整个特点。
例如黑森,本来是新教徒占优势,现在新教徒和天主教徒则接近于旗鼓相当了。
威斯特伐利亚的情况也大致相同。
在巴代利亚,定居了大量苏台德区日耳曼人,很快就看出他们对当地产生的影响。
这一些结果自然不为原来的居民所欢迎。
他们心怀不满,因为不是勉强止房屋与陌生人同住,就是被迫交付额外的救济税款。
有些难民精力充沛,有才干,因此飞黄腾达,他们不消多少时间就在新环境里变得水乳交融,但在那儿不一定能得人望。
还有许多人不是年老,就是多病,不是毫无能力,就是庸庸碌碌。
已交中年的男女一旦突然失122去生活中的既定地位,并不是人人都能重起炉灶,恢复原样的。
这样一些人适应不了环境,对社会起不了什么作用,很可能到死都成为社会的负担。
难民们纷纷涌到农村,而不是去城市,因为农村地区有许多完好无损的房园。
结果农村变得拥挤不堪。
因此,难民问题不是一个工业无产阶级的问题,而是一个农村贫民的问题。
最后的结果是难民的存在成了德国,尤其是西德的永久刺激一方面,原来的居民给他们弄得很不方便,一心想把他们搞走,另一方面,难民本身因遭受外国的驱逐而感到愤恨不平,又遭受本国同胞的勉强接待而心怀不满,从而缅怀故居,思念既往的生活(在朦朦胧胧的美好记忆中无疑地变得更美了)。
唯一能使双方一致起来的是这样的信念,就是说如果收复了奥得河那边的失地,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了。
既然纳粹利用定居国外的日耳曼少数民族作为干涉和征服的借口,那么住有这类少数民族的国家在德国战败的时候把他们驱逐出境,这或许是不可避免的。
例如,指望捷克人允许苏台德区日耳曼人继续定后在重要的前线地带,就等于要他们置历史教训于不顾,因为1938年的记忆犹新。
波茨坦会议只是承认和设法调整它无力阻挠的既成事实。
罗斯福和丘吉尔都同意把德国东部相当大的一片地区划归波兰,尽管他们对西尼斯河线并不赞成。
真正要对这种结局负责的是纳粹分子,而不是西方盟国和俄国人,甚至也不是波兰人和捷克人。
但是,要指望这种政策的可怜牺牲者们懂得归罪于谁,那反过来将是对人性要求过分了‐‐即使懂得这一点,他们的境遇也不会变得愉快,他们的愤恨也不会稍减。
如果说有这么一种情况的话,那就是很可能产生过激政策。
避免这种后果的唯一办法是使西德达到一定程度的繁荣,这样一来,难民的人力和才能就会受到欢迎,他们就会很容易地为社会所吸收。
但无法把他们全部吸收到农业中去。
这就暴露出波茨坦协定的又一个缺点。
协定的一项条款规定剥夺大量的德国工业,而另一方面则又强化工业所必须履行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