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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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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正好我买了一些过来。

&rdo;吕靖侯说。

&ldo;谢谢，那个……你师妹，没关系吗？&rdo;顾芷玥想了想，轻声问道。

柳若芸死了，就算吕靖侯对她没感情，肯定也还是会内疚吧。

&ldo;你别在意，她若是不死，死的就是你。

&rdo;吕靖侯轻声说着，想要伸手抱住顾芷玥，却又因为无法看清对方的想法儿没有伸出手。

他将手中的麻布袋子递给顾芷玥，里面是他在镇上买来的米。

想来这里看她，却发现没有个什么理由就无法迈出脚步。

她到底懂不懂，他之所以这么多天才来看她，也是因为害怕看到她的双眼太过于清明。

什么时候她看他的眼神，才能如他看她这般？

&ldo;谢谢，进屋坐吧。

&rdo;顾芷玥接过袋子，转身进去房间，她将米拿进去倒在米缸才出来，吕靖侯已经在房间坐下来了。

&ldo;你真的没有认出来青儿吗？&rdo;过了好一会儿，顾芷玥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青儿死时那样子，仿佛灵魂都在悲鸣，不是因为她死了，而是因为她始终没有被最爱的人认出来。

明明是为了不被认出来才会易容，却又因为没有被认出来而痛不欲生。

她对吕靖侯的爱或许不成熟，或许太疯狂，或许太沉重，但是只有认真这一点，是绝对不用去怀疑的。

&ldo;嗯，那三天我几乎绞尽脑汁，怀疑了师门中所有的师姐师妹，却唯独没想到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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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反差太大了吗？明明不管我变成谁的脸你都能一眼认出来。

&rdo;顾芷玥说。

她在为柳若芸感到可惜？同情他的师妹？希望他能认出师妹？希望他心中在意师妹？

&ldo;你希望我能认出她？&rdo;吕靖侯问，语气微微有些不安。

&ldo;没有被认出来，总觉得她会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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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易容成那样，我又怎么可能认出来？&rdo;吕靖侯声音稍微有些变大。

&ldo;话虽如此，但是你却能一眼就认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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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为我从来就不是在看着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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