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没有找过杀死我父亲的凶手，&rdo;列奈说，没有回握彼得的手，&ldo;我知道是谁杀了他。

&rdo;

他的声音非常冷静，冷静得近于残酷了，&ldo;是我。

&rdo;

&ldo;‐‐什么?&rdo;彼得下意识地问。

&ldo;我杀了他。

&rdo;列奈说。

他的嘴唇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ldo;我那时才五岁。

没有人在周围，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rdo;

&ldo;母亲至今以为这是一宗无头悬案……她认为父亲的好友做了什么手脚。

&rdo;

他把手轻轻地从彼得手里抽出来，低声说：&ldo;我不仅杀害了自己的父亲，还让一个好人遭受了不实的指控，难以洗脱莫须有的罪名，终生受到指责和煎熬。

&rdo;

&ldo;他后来自杀了。

&rdo;列奈说，&ldo;毕生研究能让人在不到百分之一秒内人间蒸发的非自然能力，但是没有进展。

我因为自己的软弱，从未告诉他真相。

&rdo;

彼得看着他，愣了好一会。

&ldo;你骗我。

&rdo;彼得说，翻身伏在列奈身上，把下巴抵在他发顶。

列奈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了他，&ldo;……我没有。

&rdo;

&ldo;你说你不害怕。

&rdo;彼得闷声说，&ldo;你骗我了。

&rdo;

他说的是刚刚得知列奇异之处的时候，他问列奈害不害怕，列奈否认了。

&ldo;我……我害死了两个好人。

&rdo;列奈有点不知所措。

&ldo;你不是故意的。

&rdo;彼得说，脸颊贴着他带一点儿卷的黑发，&ldo;你明明知道自己只有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