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鹤联系先前的拍档帮忙盯着后，就一直守在手术室外面，直到沙卡鲁他们放出负面消息，这才暂时离开。

而随后不久，手术室灯暗了下来，褚齐踉跄的起身，扶着墙壁走了过去，“医生，他怎么样了？”

“因为病人先前受过大杀伤力度的爆破，这次虽然只是轻微震荡，但也引起脑内淤血压迫神经。”

医生大概描述了一下病情，“现在淤血已经取出了，情况相对稳定，大概明天就能醒来。”

褚齐这才松了一口气，点点头，看何悦怿被推出来，挪动麻痹的腿，跟了过去。

病床上的人，安静的躺着，像随时都可能消失一样。

后怕的握上了何悦怿的手，冰凉的触感，刺痛了他的心要是再快点，就好了。

何悦怿睁开眼睛，控制不了身体，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侧了个头，诡异的是，他竟然感觉不到疼痛。

满身心的想着褚齐的他，也只在朦胧中看见了模糊的人影，不过也足矣确认他还在

略微放心的又闭上了眼睛，可还没睡着，脑海突然响起乌乌的声音。

‘悦怿，我记起所有的事了，和我走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

‘乌乌？怎么是你记起来了’

何悦怿感觉自己的大脑不太对劲，但没有足够的精力反应，又被乌乌的话饶了进去。

‘别傻了，和我走吧，一直陪着你的人是我，以前是，以后也是。

’

‘褚齐会想起我的，他已经开始记起当初的事情了，之前还和我说，我不该有泪痣的!’

他想也不想的反驳，却没换回好友的支持。

‘悦怿，你该放下了楚齐已经死了，现在的那个不是他，只是长着一样的脸!’

何悦怿猛的睁开眼睛，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握紧了，指甲刺破了掌心的皮肤，总算唤回了一点知觉。

‘你胡说，他就是楚齐，我不可能认错他的!’

‘如果没有你每晚的脑波治疗，你觉得褚齐的脑波能修复吗？’

何悦怿胸膛不断的起伏，眼圈已经红了，他此刻完全被乌乌带着走，丧失了思考能力。

‘那不是很好吗，我能帮到他!’

‘是，但你也把你的记忆也传输给他了。

潜移默化下，他就以为那是他前世的记忆了!可是你知道，他们是两个人!’

何悦怿捂住耳朵，低声喃喃道:“你胡说，你胡说，你在骗我，我明明找到他了，他很喜欢我你在骗我。”

眼泪溢出眼眶，滴在了枕头上，晕开了一片水渍。

‘楚齐早就死了，死在清兵入城的那一天，颈部的血喷在你脸上，和你倒在一起。

他早就去世了，你找了两辈子，该放下执着了够了，真的够了’

乌乌孩童般的声音，此刻却无比残酷，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这个既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