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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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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道：&ldo;那你求什么？&rdo;

邓禹道：&ldo;但愿明公威德加于四海，禹得效其尺寸，垂功名于竹帛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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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大笑，道：&ldo;皇帝刘玄征你入朝为官，你屡次拒绝。

如今我孤悬河北，你却主动前来投奔。

何故？&rdo;

邓禹道：&ldo;只为你当年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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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一愣，问道：&ldo;哪句话？&rdo;

邓禹道：&ldo;大江！

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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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嗟叹久之，笑道：&ldo;当年戏言，不意你竟当真。

&rdo;

邓禹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答道：&ldo;君无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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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大惊，邓禹和他多年不见，一见面怎么就跟冯异和岑彭一样，也要怂恿他造反当皇帝？于是佯怒道：&ldo;此话从何说起？&rdo;

邓禹道：&ldo;&lso;狂风拔倒树，树倒根已露。

上有数枝藤，青青犹未悟&rso;，明公听过此诗乎？&rdo;

刘秀笑道：&ldo;你忽然提及此诗，可有说法没有？&rdo;

邓禹道：&ldo;刘玄，树也。

刘玄之树将倒矣。

刘玄虽已称帝，而天下之乱方起。

山东赤眉、青犊之属，动以万数，三辅盗贼，往往群聚。

刘玄名为皇帝，实为诸将所挟持，有心无力，而诸将皆庸人暴起，志在财币，争用威力，朝夕自快而已，非有忠良明智，深虑远图，欲尊主安民者也。

四方分崩离析，形势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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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禹再道：&ldo;公，藤也。

刘玄之树既倒，公虽能安定河北，建藩辅之功，犹恐无所成立，不足为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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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笑望邓禹，像长辈望着正在表演的孩子，道：&ldo;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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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禹道：&ldo;圣人不得违时，时亦不可失也。

刘玄既是庸才，不足以担当帝王大业，自应有圣人取而代之。

公初战昆阳，破王莽百万之众，天下闻知，莫不震靡，此公之武功也。

公推诚接士，少长有礼，赏善如不及，讨恶如虑遥，此公之文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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