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高先生这么早？&rdo;房中的沈三发已经看见他，坐在床上和他打着招呼。

高笑天这才走进去，见沈三发已经在吃早餐，想必是刚才木头帮他拿来的，气色也比昨天略好。

高笑天问了一声好后，没有说话，等着他把东西吃完。

沈三发有些不好意思地吃完早餐，想下床给高笑天沏茶，被高笑天拦住，跑回自己房间拿了茶来喝着，一边问答：&ldo;感觉怎么样？&rdo;

沈三发点头：&ldo;比昨天好了一些。

明天我想住回去了。

&rdo;

高笑天说：&ldo;你还是多休息几天吧，住在这里也有人照应。

昨晚没发生什么吧？&rdo;

&ldo;没有。

都住这儿了还能发生？&rdo;

&ldo;我想问问，你昨天早上起床时，房间里没什么异样吧？&rdo;

&ldo;昨天早上？&rdo;沈三发有些疑惑，但还是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说，&ldo;您指的是？&rdo;

&ldo;比如特别冷，房间里有风有雪。

&rdo;

&ldo;没有。

我这房间只有窗户漏风。

因为天冷了，我早用一条棉被钉在窗户上，堵住了。

&rdo;

高笑天只是&ldo;噢&rdo;了一声，没说什么。

他不想将昨晚的事告诉沈三发，怕他再受刺激。

他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沈三发道：&ldo;对了。

昨天挂在雪人上的这种纸人你经常做吗？&rdo;

&ldo;昨天的这种？做过几次。

最近的一次，对了。

是春天张老太爷死的时候，他们来买棺材，同时就买了些纸人。

当时铺子里有这种，有三四个吧，全买去了。

&rdo;

&ldo;那纸人上的线是本来就有的吗？&rdo;高笑天问，&ldo;昨天那个是用丝线穿在雪人鼻孔里的。

&rdo;

&ldo;我们平时做好了，为了挂着方便是会穿一根线的。

&rdo;沈三发说。

猛然间，高笑天想起来了，他伸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信封，从信封了抽出一根线递给沈三发问：&ldo;是不是这种？&rdo;

沈三发接过去看了一眼道：&ldo;是，就是这种线。

张家买去的那几个也是这颜色。

您这是从哪来的？&rdo;

&ldo;你还记得春天，有个晚上我躲在你房间里抓鬼的事吗？&rdo;

&ldo;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