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云牙，若是你再死一次，才是真正地害了我。

&rdo;

&ldo;从你死了那一刻开始，我一步一步地走向走火入魔的境地。

&rdo;

&ldo;为了让自己好过，我以为你报仇为名，先后以残忍的手段杀害了四大门派的掌门，最后再杀了利用你去盗取《四荒经》的媚儿。

&rdo;

&ldo;我再也不是那个无尘无垢的上仙了，如今的我，不过是一个将要沦为阶下囚的仙人罢了。

&rdo;

&ldo;若不是容挽歌告知我你还活着，想必我早已赶赴冥界去寻你了。

&rdo;

&ldo;城主，你……&rdo;对于无垢的一番真情剖白，云牙是又惊又喜、又悲又怜，一滴滴晶莹的泪珠不住地从泛红的眼眶落了下来，没一会儿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无垢没再说些什么，只是眼圈泛起的一抹红逐渐深浓，还兀自紧紧地抱着云牙，就像是要将云牙溶入自己的骨血般，彼此共存一体，再也不分离了。

这样的感觉，既让云牙感到疼痛得几乎快要窒息了，又让云牙感到幸福得无以复加。

仿佛过了半晌的时间，云牙只听见无垢如是平淡而坚定地说道：

&ldo;云牙，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不求你可以原谅我……&rdo;

&ldo;我只求你，别离开我。

&rdo;

话音一落，云牙的心中虽然涌起一阵酸疼，面上却是扬起了一抹欣喜甜蜜的笑容。

&ldo;好。

&rdo;

这一刻，无垢仿佛看见了春暖花开在人间的旖旎景象。

心，不再失落了，也不再冰冷了。

……

无垢宫，无尘亭。

清凉的晚风轻轻地拂面而来，白子画莫名地觉得遍身冰冷。

原以为容挽歌是自己的生死劫就算了，却没料想到自己竟是容挽歌的生死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