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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拿了钱,纷纷点头,笑嘻嘻地一哄而散。
里正摇头叹了一口气。
他和谷秀才虽说差了一辈,关系却十分要好,再加上里正年轻时极尊敬读书人,对昔日友人这可怜的女儿也有些不忍之意。
谷南伊这丫头从小性子古怪,如今嫁了人,竟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不光好吃懒做的毛病改了,做事愈发妥帖起来。
难道,当初是谷家人故意闹起来的?害她名声不好?
里正越想越头疼。
虽然,谷南伊是个丫头,但作为亲生母亲,用二两银子就把她给卖了,那丫头心里恐怕也不是滋味。
如今谢初尧要带着妻儿要住到村里来,但愿谷家和谢家不要闹什么难看吧!
……
谢初尧对谷家村往日的矛盾没有了解,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而趴在床上养伤的谷南伊,更不会考虑那些。
她听说谢初尧已经修缮好了房子,兴奋的转头,说话的语气比平时不知轻快了多少,声音软软的,“郎君,你说的宅院在哪里?怎么这么两天就修好了?原来住的人家呢?”
谢初尧瞥了她一眼,被她这动作一弄,一眼就看到了女人雪白的背脊,呼吸猛地一滞,手里的伤药有些拿不稳,“趴好,别乱动!”
男人黑着脸命令。
谷南伊依言,乖乖地趴好,如今,虽说伤口不疼了,可换药大权掌握在谢初尧手里,他若一个不高兴,疼哭的可是她。
“那你告诉我,房子如今修的怎么样了?”
谷南伊仍是忍不住回头,问了这么一句。
男人指尖沾上了些膏体,正聚精会神地往那已经结痂的伤口上涂抹。
这是旧部前几日才给他寻来的祛疤膏,谢初尧不想欠谷南伊的人情,一道疤也不愿留在她身上。
他一边上药,一边淡淡地回答:“自是该修好的都修好了。”
女人嘴角抽抽,这句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她还不如自己去看呢!
谷南伊心里吐着槽,没有多说什么。
上药的过程简单而迅速,谢初尧也不知急着要去做什么,草草涂抹均匀后,便开始用一旁的帕子擦起了手。
谷南伊见状,叫住他,一双眼睛闪动着渴望:“郎君,我这伤,什么时候能下床?”
谢初尧也不知怎么了,眼前分明看见的是谷南伊的脸,脑子里她雪白光滑的后背却挥之不去,甚至连指尖,都沾染上些许滑腻。
男人眉头紧锁着,浑身上下散发出低气压:“别乱动弹,这几日就能好。”
见他臭着一张脸,谷南伊也不多问了,乖乖放谢初尧离去。
她自己看不到后背上的伤口,只当还要养上几日,却不知道谢初尧如今日日上药,只是不想让她留疤。
趴了这么些天,谷南伊浑身不舒坦。
谷南伊心中暗想:等她伤一好,就去看宅院!
嘶,她总算可以从这深山老林中出去了,也不知那新房子修缮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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