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竞赛几天中，祁愿不需要做什么，想到任务和大补药，祁愿想着，还不到时候，不如去赚点功德。

是夜，无星无月。

“祁小姐，您提出的项目构想很完美，实操性也很好，但是只有一个问题。”

祁愿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挤出清泪，眉间有些不耐烦。

她一整天都浪费在了这里，被排查，被试探，好不容易介绍完项目，已经半夜了。

“说。”

“我们研究院虽然隶属京城，但拨款真的不够完成这个项目，祁小姐，如果可以，我们希望这个项目暂缓两年，您见谅。”

祁愿：“……”

这个时代，穷到这个地步？

满室寂静，尴尬在肆意生根发芽。

众人像是做错事的学生，在祁愿这个老师面前，不敢放肆，甚至大气不敢喘。

祁愿捻了捻手指，抬手揩去眼角清泪，姿态懒散。

“资金问题，派人去江城半水茶楼。

这个项目，茶楼老板提供50资金，另外50去京城昭越区，找横空出世的寰亚科技。”

懒洋洋的调子，莫名的有信服力。

回到物理竞赛场时，天蒙蒙亮。

祁愿抬头，天边浅淡的橙红色线条平直，一轮赤日缓缓上升。

完了。

不能补觉了。

祁愿眨了眨眼，眼睛有些发涩，她转身朝着赛场的食堂走去。

食堂空荡，保洁阿姨正在擦桌子，瞧见祁愿，她惊讶又疑惑：“哟，小姑娘，这才五点半，还有半个钟才开饭呢！”

祁愿想了想，出了食堂，打算在竞赛场晃悠半个小时。

物理竞赛完全不需要祁愿发愁，她每天跟着队伍摸鱼，一日三餐照旧。

除了——

时不时摸黑去各个研究院。

短短一周，祁愿被请去喝茶。

房间的装修风格简单，甚至可以说没有风格，绿植，木质桌椅，摆满了的书柜。

“祁小姐，这些天您的事迹我有所了解，不可否认，您很优秀。”

祁愿面无表情：“嗯。”

一般这种话，后一句都是转折。

果然——

“但是，一个人再优秀，也不可能在二十三岁的年纪，懂得如此多的东西，况且，至少超越当前科技五十年。”

“你怀疑我别有用心。”

祁愿松了松身体，语调散漫，“别国没有的东西，你们有了，并且，要怀疑我这个提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