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两日，唐玥终于带着比比东去了教皇殿。

在去的途中，比比东的神情很是不对劲，似是在纠结什么。

因为这两日，唐玥又带着她去看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东儿，你在想什么？”

见比比东一直低头不语，唐玥轻声问道。

“玥大哥是希望我做一个明辨是非的教皇吗？”

比比东抬眸，不答反问。

她这两日也不是看别的，用唐玥的说法，就是希望她永远不要只看见事情的表面。

所以第一日，她先是去看了那些武魂殿的掌权者，她发现其实也不是所有人都丧尽天良。

执法者当中，还是有许多好人的，他们情愿自己受罚，也不愿意压榨平民。

第二日，唐玥又带着她去看了平民。

她又发现，其实平民之中，也是有许多心术不正之人。

偷鸡摸狗，杀兄淫嫂，沉迷赌博不敬父母……

这跟权势无关，一个人的好坏源于内心，这也就符合唐玥的那句话了。

贵族之中，也有好人，平民之中，也有十恶不赦之徒。

“是的，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才叫真实。”

比比东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比比东淡然一笑，“你是担心我杀了那些人吧？不会的，我知道这种人是根本杀不完的，想要彻底惩治这种现象，要从救心开始。”

“噢？”

唐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想当一个好人，这其实很难，但想当一个坏人却很简单，善恶皆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比比东停顿稍刻，继续道：

“我要做的不是磨灭他们的生命，而是让那颗黑心变成红的，这件事做起来很难，甚至是困难重重，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也正因为如此，这才是我们这类人存在的意义。”

很难相信，在斗罗大陆原著中的大反派有一日能够说出这种无私奉献的话。

唐玥神色有些恍惚，“若是黑的无法变红呢？”

“那就杀。”

比比东莞尔一笑，淡然道：“一个人也许会走错路，这个其实不能完全怪他们，因为有时他们没得选择，但若是我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他们还是自甘堕落，那就死！”

“恩威并施，洞察人心，喜怒不流露于表面…东儿，你毕业了。”

对于现在的比比东，唐玥已经足够放心。

她再也没有黑化的理由，罗刹神也没有找上她的理由。

但是吧…似乎是出了点小意外，她用神念感应到，最近有人在偷偷观察比比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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