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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所有人中，他最思念阿尔芒。

和他一起，范霍文警官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

这次下葬，开启了这段一度摧毁他生活的故事的第三篇章。

没有比这更脆弱的了。

路易赶到的时候，阿尔芒的家人已经开始进入火葬场。

一身珍珠白的雨果博斯礼服，时髦优雅。

&ldo;你好，路易。

&rdo;路易没有回答&ldo;您好，老大&rdo;，因为卡米尔禁止他这么叫他，他说他们不是在演电视剧。

卡米尔经常问自己的问题，对他的助手来说更为合适：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警察局干?他出生在一个比&ldo;相当富裕&rdo;还富裕一点的家庭，此外，他非常聪明，一路念的都是顶尖的贵族学校。

但不知为何，他就这么进了警察局，拿着和小学教师一样的微薄收入。

说到底，路易还是一个浪漫主义者。

&ldo;最近好吗?&rdo;

卡米尔点头示意‐‐还不错。

但显然，这并不是真的。

他的很大一部分自己还留在医院的病房里，陪伴着半麻醉的安妮，等待着各种x光、扫描仪的检测。

路易看了看他老大，点点头，发出一声&ldo;嗯&rdo;。

这是个极其细腻的男人，在他身上，&ldo;嗯&rdo;相当于他在捋刘海，右手一下，左手一下，对他来说是一种完整的肢体语言。

这个&ldo;嗯&rdo;清楚地表达了：你看起来心不在焉的，一定有别的什么事。

而且这件事居然比阿尔芒的死还让他心烦，一定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ldo;我们被卷入了一件抢劫案，是今天早上发生的，在八区……&rdo;

路易怀疑这是不是刚刚那个问题真正的答案。

&ldo;抢劫案?&rdo;

卡米尔点头又摇头，是的，又不完全是。

&ldo;一个女人……&rdo;

&ldo;死了?&rdo;

是，也不是，毕竟安妮还活着。

卡米尔看着前方，像是眼前有一层雾气，眉头紧锁。

&ldo;没有……好吧，总之还没死……&rdo;

路易相当惊讶。

他的部门一般不负责这类事件的，抢劫案不是范霍文警官的专长。

与此同时，路易又像在对自己说，为什么不呢。

他和卡米尔共事很久了，他能感觉出事态不妙。

他表达惊讶的方式，是低头看他的鞋子（擦得发亮的克罗凯特-琼斯英国老牌手工皮鞋）和一个几乎不会被发现的微妙的低声干咳。

这可以说是他能表达的最大情绪了。

卡米尔指指墓地，殡仪馆的入口。

&ldo;这一切结束之后，我希望你能调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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