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荣笃定地说：&ldo;我说的是心里话，您可能永远也无法理解我们的想法。

&rdo;

李原小心地问：&ldo;既然过不下去，为什么不早点离婚呢?&rdo;

杜景荣惨然一笑：&ldo;如果能离，不就离了吗?&rdo;

李原问：&ldo;为什么不能离呢?&rdo;

杜景荣张了张嘴：&ldo;这个……&rdo;她显然是不太愿意说。

李原见她不肯说，索性给她点破了：&ldo;甘必强是不是没有生育能力?&rdo;他尽可能让自己的口气柔和一些，免得过分刺激杜景荣。

而杜景荣虽然有些吃惊，但却没有李原想像得反应那么大。

她睁大眼睛看了看李原：&ldo;您怎么知道的?&rdo;

李原注意到她表情虽然夸张，但语气还是稍显平静，不过，杜景荣没蹦起来破口大骂就已经够让他庆幸的了，哪儿还顾得上往更深层去考虑。

他干咳了一声：&ldo;真的是这样?&rdo;对方肯定的态度反而让他有些不自信了。

杜景荣叹口气：&ldo;我还以为……您不会是因为我们俩没孩子就认为他那方面不行的吧?&rdo;

李原摇摇头：&ldo;夫妻两个没孩子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rdo;

杜景荣看看他：&ldo;那……&rdo;她最终还是没好意思问出口。

李原说：&ldo;我们查过他的电脑，发现他只看一些和军事有关的电影，上的网站论坛也多半跟政治有关，这个情况有点儿不太正常。

像他这个岁数，如果光窝在家里上网，身上多半有一种发泄不出的精力，所以电脑上或多或少会存几部色情片，平时也会经常想办法找找色情网站。

但现在他的电脑上完全看不出这种痕迹，这让我觉得他可能是有那方面的问题。

要么就是没有生育能力，要么就是性冷淡。

但即便是性冷淡，也很难有如此极端的情况，所以，我估计他没有生育能力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色情的内容完全无法刺激他，甚至有可能让他自卑。

&rdo;

李原在做这一大通推测时，一开始还有些迟疑，后来越说越顺，让他有点儿忘乎所以，直到说完，他才想起来似乎是需要关照一下杜景荣的情绪，这让他多少有点儿后悔，生怕杜景荣会因此而后悔。

而杜景荣的反应却出奇的平静，她只是平静地听着。

等到李原说完，她才略微点了点头：&ldo;原来是这样，我都不知道他的电脑上有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平时都上什么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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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原心里踏实了点儿，他随即又问出了一个略显尖锐的问题：&ldo;他是不是一直如此?&rdo;

杜景荣点了点头：&ldo;是的，结婚之前我也不知道他这样。

直到结婚之后，他一直不肯跟我……那个……我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