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双手抹着脸。

我无法形容内心的难过，为他和他的女儿简妮。

我不敢告诉他这个故事有个悲惨的结局。

&ldo;医生认为她是被马踢伤的，&rdo;他费劲地继续说，&ldo;可我很怀疑。

我以为卢瑟会杀了那孩子。

你也知道，他的荣誉勋章可不是因胆怯得来的。

等到简妮终于出院的时候，卢瑟就把她带回家了，但她始终没有好过来。

&rdo;

&ldo;高特先生，&rdo;我说，&ldo;你知道你女儿现在在哪里吗?&rdo;

&ldo;四五年前卢瑟去世以后她就搬出去自己住了，只在生日、圣诞节或想到的时候会和我们联系。

&rdo;

&ldo;今年圣诞节你有她的消息吗?&rdo;我问。

&ldo;不是圣诞节当天，大约是之前一两天。

&rdo;他努力回想，脸上浮现出怪异的表情。

&ldo;当时她在哪里?&rdo;

&ldo;她在纽约打的电话。

&rdo;

&ldo;你知道她都在那里做些什么吗，高特先生?&rdo;

&ldo;我一直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坦白告诉你，大概是到处晃荡，需要钱的时候才打电话回来。

&rdo;他凝视着站在树桩上的一只白鹭。

&ldo;她从纽约打回来的那次，&rdo;我追问，&ldo;向你要钱了吗?&rdo;

&ldo;你介意我抽烟吗?&rdo;

&ldo;请便。

&rdo;

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美丽特牌香烟，在风中费劲地想点燃一根。

他转来转去，最后我伸手兜住他的手并稳住火柴‐‐他在颤抖。

&ldo;钱的事很重要，&rdo;我说，&ldo;她向你要了多少钱?你给了吗?&rdo;

他略为犹豫。

&ldo;你知道，这些都是蕾切尔在处理。

&rdo;

&ldo;你妻子把钱汇给她了吗?还是寄了支票?&rdo;

&ldo;我想你不太了解我女儿。

她从来不让人家寄支票给她，蕾切尔都是用固定账号汇钱给她。

你知道，简妮经常得看医生以免病情发作，因为她的脑部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