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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说低飞是什么意思?没见过纽约的建筑物有多高吗?&rdo;
我退到我的椅子和舱门之间,拍拍马里诺的膝盖。
我们距离曼哈顿四十海里,依稀可见帝国大厦顶部的一丝微光。
月亮盈满。
从拉瓜迪亚机场起降的飞机像飘浮的星球般飞进飞出,巨大的白色蒸气柱从船只的烟囱升起。
透过脚下似乎淹及颈部的云朵,我看见了十二车道的新泽西高速公路上的车流,灯光熠熠有如珠宝,仿佛俄国设计大师法贝热巧手打造了这整个城市和其中的桥梁。
我们飞到自由女神像身后,然后经过艾利斯岛,当年我祖父母在一个酷寒的冬日初抵美国时,就挤在这个岛上的移民检疫所内。
他们离开了意大利的维罗纳,因为我祖父身为一名铁路工人的第四个儿子,在那里毫无前途可言。
我的祖先是十九世纪初从奥地利和瑞士迁到意大利的勤奋、热情的移民,这是我金色头发和蓝色眼睛的由来。
尽管我母亲坚称拿破仑一世将维罗纳让予奥地利时,我们的祖先保持了纯正的血统,我却另有看法。
我怀疑我身上某些条顿族的特征是源自基因这一点。
当梅西百货、广告招牌和麦当劳的金色拱门出现时,纽约市逐渐变得鲜明起来,停车场、街道旁高高积着雪堆,从空中望去都显得脏乱。
我们在西十三街绕着直升机机场飞行,舱内灯光开启,直升机轻拂过哈德逊湾的森黑水面。
一道强风迎面而来,我们摇晃着降落在空地上,附近是一架耀眼得足以令所有飞机失色的西科斯基s-76直升机。
&ldo;小心机尾的旋翼。
&rdo;飞行员说。
我们进入一栋勉强算暖和的小建筑物,一个长相聪慧、眼神疲惫的五十多岁黑发女人上前来打招呼。
她穿着厚羊毛外套、宽松长裤、系带长靴,戴着皮手套,自称是纽约市交通警察局的指挥官弗朗西斯&iddot;佩恩。
&ldo;非常感谢你们赶过来。
&rdo;她边说边和每个人握手,&ldo;方便的话,车子就在外面等着。
&rdo;
&ldo;我们准备好了。
&rdo;韦斯利说。
她领我们走入冷涩的空气中。
外面有两辆警用巡逻车在等候,里面各有两名警察,引擎早已启动。
一瞬间,气氛略显尴尬,我们敞着车门,决定如何分配车辆。
结果依照老规矩,按照性别,我和佩恩指挥官同乘一辆。
我开始问她关于司法管辖权的问题,因为像这种牵涉层面极广的案子,必然有许多人自认为有权插一脚。
&ldo;交通警察局对这件事有兴趣,是因为我们认为受害者是在地铁里遇上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