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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苏大侍御涣,静者也,旅于江侧,不交州府之客,人事都绝久矣”

(《苏大侍御访江浦赋八韵记异》)。

在这首诗中,杜甫还把苏涣比作汉末隐居岘山、不入城府的庞德公。

第二年,杜甫为避乱自潭州入衡州(治所在今湖南衡阳),曾向衡州刺史阳济推荐苏涣:文武双全、才略超人,既有战国名将白起的勇锐,又有西汉大侠剧孟的义风,还有文学家司马相如的文采——“剧孟七国畏,马卿四赋良,门阑苏生在,勇锐白起强”

(《入衡州》)。

并对苏涣寄予这样的厚望:“致君尧舜付公等,早据要路思捐躯。”

(《呈苏涣》)

但是,从《新唐书?艺文志》、钱易《南部新书》、辛文房《唐才子传》诸书所载的有关资料看,苏涣并不是一个庞德公式的静者,据说他年轻时喜欢剽劫,擅长使用白弩,巴蜀一带的商人很怕他,称为“白跖”

,比作春秋大盗。

后来悔过读书,代宗广德二年(764)中进士,累迁侍御史。

大历四年秋,应新上任的湖南观察使崔瓘之召,来到潭州,入崔幕府,不久弃职闲居,仅与杜甫来往。

崔瓘遇害后,苏涣前往岭南煽动哥舒晃叛乱,大约在大历十年(775),与哥舒晃一起被杀。

杜甫原希望他能“致君尧舜”

,结果竟走上了叛逆之路。

为此,前人对杜甫极口称赞苏涣,感到十分奇怪,有的看作是过情之誉。

明人胡震亨认为,这与杜甫晚年寂寞潦倒有关:“苏涣以盗始,以盗终,其人何如人哉!

杜称为静者,寄诗望其致主尧舜,屡赞不已,殊可怪。

湖南后交游益寥落,穷途倾盖,许与遂至过滥耳。

‘即今漂泊干戈际,屡貌寻常行路人’,岂独为曹将军哉!”

(《唐音癸签》)杜甫晚年的境遇,确实十分凄凉。

“久客多枉友朋书,素书一月凡一束。

虚名但蒙寒暄问,泛爱不救沟壑辱”

(《呈苏涣》)。

虽然他当时还能收到不少信札,但写信的人,大都碍于诗人声名,来敷衍寒暄而已,那些空泛的爱慕之词,对诗人当时的处境,实在毫无帮助。

“虚名”

、“泛爱”

四字,说尽世态人情。

而在这种时候,苏涣怀着真诚的敬慕,突然闯入诗人的生活,对杜甫来说,当然不免有空谷足音之喜了。

不过,如果苏涣只是一个平平庸庸的凡夫俗子,那么,无论他怎样仰慕诗人,恐怕杜甫也不会对他有这样的赞美。

苏涣不是一个真正的“静者”

,但确确实实是一个奇人。

杜甫在苏涣拜访的第二天,即以“记异”

为题,作了一首诗。

这异,既是记其忽然来访之异,也是记其为人之异。

就苏涣一生行事来说,也确实够奇了。

正是遇到这样一个奇人,杜甫才大发奇兴,并写了《记异》这么一首奇诗。

苏涣早年的经历,和西晋周处、中唐韦应物,颇有相似之处,只是后来既没有周处的功业,也没有韦应物的修养。

他本来就是个对现实心怀不满的人,具有强烈的反抗精神,在怀才不遇、无法施展抱负之时,恢复原先的习性,走上叛逆之路,也是很自然的。

像这样的叛逆者,历史上并不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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