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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妮如实回答。

“不许去，我们施家没有这个不孝子！”

施仁辉怒气冲冲地喊道。

杨妮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行啊，那改天空了我带皓皓去改个姓，以后他是我杨家的孩子，跟你施家没关系。”

“你”

施仁辉气到一时语塞，又不敢跟老婆顶嘴，猛地端起茶杯牛饮般喝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杨妮没再搭理他，提着几盒高档礼品正准备出门，施仁辉闷闷声闷气地喊了她一声。

“幺妮，让红姐把书房里那两盒虫草一起带去吧。”

“好。”

杨妮头也不回地说，嘴角挂着浅笑，这个倔老头也有服软的一天。

时间在昼夜更替中缓缓向前，转眼又到亲人团聚的节日。

施皓和刘晨曦回到了风陵县。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两人携手相伴朝着山顶的陵园走去，十指紧紧相扣，戴在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闪着细碎的光芒。

一路上施皓担心爱人的身体，问了无数遍要不要背着他上山，都被刘晨曦拒绝了。

林间白雾氤氲，隐约可见陵园铁艺的大门，路过保安厅的时候，刘晨曦不经意往里瞅了一眼，面孔熟悉的值班大爷正靠在凳子上窜盹。

来到妈妈的墓碑前，刘晨曦将枯叶捡拾干净，施皓从背包里拿出一块润湿的毛巾，仔仔细细地擦石板上的尘土，然后将贡品一样一样地摆了出来。

“妈妈，我来看你了。”

这句话刚说出来，刘晨曦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施皓把人搂进怀里，安抚地轻拍着他的后背，同时释放出咖啡味的信息素稳定他的情绪。

“妈妈，这是施皓，我在大学的时候向你提起过他。

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她叫刘奕杨，刚满四个月，她太小了这次没办法带来，我给你看看她的照片。”

刘晨曦几度哽咽，将手机屏幕贴近墓碑上的照片。

“妈妈，你看到了？”

“妈妈，我现在过得很幸福，你和外公、外婆在那边还好吗？”

“妈妈，我想你了。”

施皓跪在墓前，郑重地磕下三个响头，起身的时候，一轮红日从山边徐徐升起，晨曦的阳光穿过云层，照耀在两人的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刘晨曦伸出手挡在眼前，温柔而细腻的光束从他的指缝间穿过，掌心感受到舒适的暖意，这一刻他的内心无比平和。

施皓从后面轻轻环抱住爱人，贴着他的耳畔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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