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也不知道怎么关。

&rdo;没了秋雅凌厉的视线，海带精似乎轻松了点，继续说道：&ldo;不过我知道有种产于海底的树脂能降低天眼的威力，人类社会应该有售，你可以试试。

&rdo;

&ldo;明白了，走，曲颖。

&rdo;

&ldo;等一下嘛，我要点海带丝，回家做给阿楚吃。

&rdo;

秋雅无语，看着夜空，突然想到什么，问道：&ldo;你怎么还在这？龟婆婆死了，你不去找她孙女？&rdo;

&ldo;我……她死了。

&rdo;海带精的声音突然沮丧起来，&ldo;龟婆婆杀了她。

&rdo;

&ldo;为什么？&rdo;这龟婆婆是不是脑子有坑？

曲颖瞧了瞧两人，见这情况，不好意思再去扯海带。

海带精靠在肮脏的池壁上，缓缓说道，&ldo;龟婆婆不让我和她孙女在一起，也是为了我好，她孙女和杜一溪一样，都是不死之身……&rdo;

&ldo;她孙女也是章鱼？&rdo;曲颖好奇，一个海带精怎么和一个章鱼精在一起？

&ldo;别打断他。

&rdo;秋雅说，&ldo;杜一溪不是章鱼，他是一种可以无限繁衍且高度进化的细菌体，只要还有一个菌体活着，他就能藉此重生，是为不死。

&rdo;

秋雅既是给曲颖解释，也是给自己解释，关于&ldo;杜一溪的原型是什么，为何可以不死&rdo;这事她也是恢复元神后才知道的。

&ldo;没错，他们的形态和绝大多数生物不同，都是散落的细菌体，靠主菌体释放的信号聚集在一起。

&rdo;见曲颖张大嘴巴，海带精笑了笑：

&ldo;你可能无法理解，就像一个蚁穴，你可以认为每只蚂蚁都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也可以把整个蚁穴视为一个生命，看你怎么理解。

&rdo;转而又悲伤道：&ldo;可惜，她与杜一溪不同，杜一溪靠汲取周围的养分活着，她却只能靠汲取别人的生命活着，龟婆婆怕她危害深海，亲手杀了她。

&rdo;

曲颖&ldo;啊&rdo;的一声，惊讶得说不出话来，&ldo;那她到底有没有害过人？&rdo;

&ldo;没有。

&rdo;

&ldo;那为什么……&rdo;曲颖还想问，秋雅冷笑道：&ldo;龟婆婆连她孙女都能杀，对我已经算客气了，是吗？&rdo;

海带精苦笑不语，抬头望向浩瀚星空，眼里满是悲伤。

两人不忍再问，默默离开。

今天是某个公司举行的酒会，请了一众明星来站台，本来是想热闹热闹，但秋雅的出现让今晚的气氛颇为紧张。

司水在台上和粉丝亲密互动，秋雅坐在台下喝闷酒，周围人不时侧目，更有眼尖的记者掉转摄像头拍个不停。

曲颖早就到休息室找阿楚去了，只有乐静坐在秋雅旁边，见这阵势，打趣道：&ldo;生气就冲上去强吻她啊，在这喝闷酒她又不知道。

她既然不给你面子，你也别给她面子，逼她出柜，把她弄到身败名裂，看谁损失大！

&rdo;

秋雅摇摇头，沉默了很久才说，&ldo;等会你是不是要上台？找机会跟她说，我在后巷等她。

&rdo;

&ldo;后巷？&rdo;乐静暧昧地笑了笑，听见主持人叫她名字，优雅地起身，秋雅拉住她，又说，&ldo;顺便告诉曲颖，等会结束了自己回去，不用等我。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