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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卡雷紧紧地盯着达伦，急切地问道：&ldo;那么，究竟是谁呢?&rdo;

达伦兴高采烈地回答：&ldo;就是开枪的那一个呀!&rdo;

卡雷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他反驳道：&ldo;原告一方有权知道提出精神失常抗辩的被告是哪一个，这样我方的精神病专家也可以对他进行相应的检查。

&rdo;

&ldo;你方的精神病专家，&rdo;达伦说道：&ldo;应该是以反证证人的身份出庭吧?&rdo;

&ldo;当然。

&rdo;卡雷不假思索地答道。

&ldo;虽然我在你们这块可爱的土地上是一名陌生人，卡雷先生，可是如果我对夏威夷法律程序的基本理解是正确的话，那么我应该没有任何义务让我的委托人服从反证证人的检查。

&rdo;

&ldo;法官阁下，这是极其不合理的。

我反对。

&rdo;卡雷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恼怒。

&ldo;那么，&rdo;达伦沉稳地说着，好像卡雷的话只不过是掠过法庭的无害飞虫罢了，&ldo;如果原告津师愿意让他的精神病专家作为旁观者出席在听众席上，我当然不会反对。

&rdo;

卡雷当然不能这么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每一名被告都不能直接接受律师的询问。

在律师询问被告之前，他都先要向旁观席的精神病专家询问一下。

&ldo;先生，你检查过这名被告了吗?&rdo;

坐在我身边的林赛笑了，这是他的主意，不过达伦表演得实在是天衣无缝。

&ldo;卡雷先生，你的反对被驳回。

&rdo;戴维斯法官说道，&ldo;你可以继续提问了，达伦先生。

&rdo;

一点一点地，达伦小心地引导着汤米，让他讲出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

在晚会结束时，他怎么样四处去寻找妻子，他怎样接到泰拉的电话，&ldo;快回家，发生了可怕的事!&rdo;以及极痛苦的细节讲述，泰拉是怎样告诉汤米她所遭受的侮辱和伤害。

&ldo;她说卡哈哈瓦比别人都更狠地打她，&rdo;汤米的声音十分低沉，&ldo;她说卡哈哈瓦打她时，她不停地恳求着，可是她得到的却是下颌上狠狠的一拳。

&rdo;

这时候，被告席上发生了一些变化。

福斯特克夫人高贵坚忍的面具剥落无遗了，在她的女婿讲述她女儿的遭遇时，福斯特克夫人的泪水不禁滚滚而下。

&ldo;她一遍遍地说着，&rdo;汤米还在讲着，&ldo;那些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她希望他们杀了她。

&rdo;

在汤米讲述的时候，法庭里的许多女人都开始低声啜泣着。

&ldo;第二天，&rdo;汤米说，&ldo;当她在医院里时，警察带来了四名袭击犯。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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