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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1页）

&ldo;我认为这很有可能。

&rdo;

&ldo;在这类案子中，被告伪称精神失常，然后雇请权威专家为他们作证，这样的事情常有发生吗?&rdo;卡雷的问题更加尖锐了。

威廉姆斯紧紧地皱着眉，他转向了法官，&ldo;法官阁下，我必须回答这个有侮辱性的问题吗?&rdo;

&ldo;收回，法官阁下，&rdo;卡雷叹了一口气，&ldo;我没有问题了。

&rdo;

在达伦结束了辩护调查以后，卡雷传唤了他请来的精神病专家，斯丹福大学的乔瑟夫&iddot;波尔医生作为反证证人，波尔曾在朱迪一案中为原告辩护。

这位留着胡子、学者气十足的中年医生滔滔不绝地讲了一个多小时，通过对汤米背景材料的详尽分析，他充分显示了他百科全书一般丰富的学识，&ldo;在迈西上尉的有关材料中，无法充分地证实他可能处于理智失常或者暂时性失忆状态中。

所以我认为，在开枪的时候，迈西上尉的神智是完全清醒的。

&rdo;

卡雷点着头，&ldo;你还能够提供其他的有关旁证吗，医生?&rdo;

波尔总是习惯于面向着陪审团的成员们侃侃而谈，所以他那种专家式的风度给陪审团的全体成员以相当深刻的印象，&ldo;我不能提供其他的有关旁证，因为被告的律师不允许我接近被告。

&rdo;

达伦咆哮着反驳道：&ldo;我反对证人的态度，他为什么不像其他的证人一样面向前方?如果他要对陪审团发表讲话的话，他最好站起来向他们正式说明，这是不恰当的态度……&rdo;

波尔猛然发作了，也许这就是他们所说的&ldo;难以控制的失常&rdo;吧，他也大声地说道：&ldo;你是在暗示我不够诚实吗，达伦先生?我对此相当地不满!&rdo;

达伦，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灰熊似的，伏在桌子上，口里嘟囔着：&ldo;很不满，嗯?&rdo;

&ldo;请继续，医生。

&rdo;卡雷理智地控制着自己，向医生说道。

&ldo;迈西上尉和其他的三个人，他们在事发之后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后果，于是他们就采取了缜密的自我保护措施。

&rdo;波尔说道，&ldo;他们因为不能通过正当的法律途径来获得正义，所以就对受害人采取了疯狂的报复行为。

他们这几个人都深深地知道他们这一行为的严重后果，因而他们的一系列行动包括雇了一辆车，进行了伪装，带着枪，并在事发后准备好处置尸体，并预想了其他的保护措施。

&rdo;

卡雷点着头，&ldo;谢谢你，医生。

就这样吧。

&rdo;

达伦，仍然安详地坐在那里，他只向医生问了一个问题：&ldo;医生，我想你到这里来作证一定得了一大笔钱吧?&rdo;

&ldo;我会有所报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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