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延按耐不住地问：&ldo;我相信一定也有愿意守护或是真心对待池总的人，何苦为了他如此委屈自己？&rdo;

被如此问的池彦先是一怔，然后不住幽幽叹气。

气氛很低迷，直到服务生送上等候已久的&ldo;血腥玛丽&rdo;。

这是甜品，却是这么恐怖的名字。

池彦啜了一口鲜艳如血的液体，酸甜的番茄酱混着辛辣的伏加特，意外地交织了酸甜苦辣，与他此刻的心情遥相呼应。

&ldo;许先生，你知道血腥玛丽的传说吗？&rdo;他轻轻晃着玻璃杯问道。

黎延摇了摇头。

&ldo;其实是这样的，克斯特伯爵夫人用鲜血沐浴，而且只用纯洁少女的鲜血。

她相信，只有浸泡在她们纯洁的血液中，方能不断吸取其中的精华，让她永葆青春。

每次洗澡前，她还要喝下至少半升的血液，她管这叫&ldo;内洗&rdo;。

她洗一次澡，至少要杀掉两个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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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由于常用血液洗澡，她身上总带着浓烈的血腥气。

但她却从不用任何香水掩盖，任其自然。

美丽的外貌和血腥的气味相结合，竟然产生一种无可名状的妖异魅力，一时之间，克斯特伯爵夫人的艳名远播欧洲大陆，连法皇路易十四也不远千里，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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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彦边出神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甜美鸡尾酒，边喃喃道：&ldo;或许是染上血腥，爱情才会变得更加美丽，如同这鸡尾酒，若不是它背后的传说，何德何能会如此风靡于全世界？&rdo;

黎延只觉得自己身上禁不住冒着冷汗。

池彦和蒋辉的爱情，的确是建立在血腥中‐‐用黎延的死成全了他们。

&ldo;池总你难道要把肖默……&rdo;黎延吞了吞口水。

池彦摇摇头，嘴角一弯，在清吧暧昧的冷色光线和空灵的音乐声下，显得有些可怖。

他的声音像是远方传来的：&ldo;我只是不想放弃阿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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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了吗？

黎延觉得此刻对于他所有的爱都消失，取而代之的，真真正正是完全的恨意了。

两人默默无声地饮完杯中液体，池彦垂下眼，似乎有点懊恼：&ldo;我情绪还是不太稳定，让你困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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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延盯着他磨磨蹭蹭掏出钱包准备付钱的动作，郑重道：&ldo;池总，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