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副色厉内荏的表情，带着不舍，有些刺痛了黎延。

黎延甩开头，不愿去看他，但车内后视镜还是把莫少天有些落寞的身影印在上面，让视线无处闪躲。

晨光已带着暖意，黎延张口几次，缓缓才道：&ldo;随便你，终有一天，它们会回到原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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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黎延！

&rdo;莫少天急喝。

黎延已踩下油门，听到呼喊忍不住松了脚，看向后视镜。

莫少天气急败坏道：&ldo;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找出来！

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rdo;

情绪激动害得手臂又是一通，莫少天&ldo;啧&rdo;了一声，口不择言的话说完，有些气喘吁吁。

虽然有窗玻璃格挡着，还是一句不拉地听进了耳里。

黎延恍惚地想起了两人的初遇，又想起他要和自己玩的&ldo;恋爱&rdo;游戏，两个事件重叠起来，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仿佛是隔了层什么纱，令人想恶劣地揭开，看看其中内幕。

黎延终于摇下车窗，回头时勾起一抹得意至极的笑。

黎延开口，一字一顿道：&ldo;我明白了。

&rdo;

看过来的目光带着嘲弄和意味深长。

&ldo;明白什么？&rdo;莫少天被他看得发毛。

&ldo;莫少天，我本来以为你喜欢许沐凡的皮囊，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你喜欢的是……我。

&rdo;黎延用轻缓如水的语调陈述道，最后一个&ldo;我&rdo;却掷地有声，笃定不容质疑。

莫少天把他的得意捕捉到眼底，忍不住耳根泛红，却也恍然大悟自己这么多天来的挣扎和纠结……原来，原来他真的喜欢上了，这个表面总是带着一抹正直，行事又神神秘秘，背后却也会沾血的男人。

&ldo;那又怎么样？&rdo;莫少天拔高声音，掩盖自己的底气不足，如果说感情是博弈，毫无疑问他已经输了，但他不允许自己输得太难看！

&ldo;被我喜欢，是你的荣幸。

&rdo;

黎延被他的话呛了一下。

&ldo;可惜，我无福消受。

我不需要任何人喜欢，这种东西害我丢一次性命就够了，不需要第二次，你收起你的喜欢吧。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