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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褚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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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桓抬头看了他一眼:&ldo;找个近处的?行啊,你打算把你女婿劝退,换我上岗吗?&rdo;
老王先是一怔,随后看清了他眼睛里的一点戏谑,顿感无力:&ldo;你这个不识好人心的王八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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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桓把手机扔回老王怀里,又歪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南山尽职尽责地把几位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的老兵带进&ldo;肯当鸡&rdo;里面接受垃圾食品熏陶了,就扒着窗口冲他喊了一声:&ldo;我要上次老板娘做的那碗土豆二米饭,放粗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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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远远地冲他挥挥手,示意听见了。
褚桓把窗户推开到最大,飞快地从老王兜里摸出烟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上了一支,行云流水般地塞进自己嘴里,一口气抽掉了半根,才在一片白烟后慢吞吞地开口说:&ldo;有时候你会发现,你所感觉到的东西和别人不一样,你的切肤之痛,别人不痛不痒,你觉得通体舒畅,别人无知无觉,时间长了,你就会产生一种错觉……你和别人并没有生活在一个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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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仔细打量着他,褚桓脸上的轮廓因为消瘦比以前更深刻了些,但是眼睛却很亮,不知道是不是倒映了烟头上的火。
&ldo;孤独不在乎你和多少人在一起,你要是心里没有这种感觉,打一辈子光棍也自由得很,一分钟都不会觉得寂寞,你要是时时有这种胡思乱想,每天聚众y乱也热闹不起来。
&rdo;褚桓不徐不疾地说,&ldo;这是很可怕的你知道吗?任凭这种孤独走得太深,人会变得没有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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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ldo;关于什么的真实感?&rdo;
&ldo;所有,&rdo;褚桓说,&ldo;人在丧失真实感之后才会思考什么是&lso;真实&rso;,越思考就越觉得……你没法证明&lso;真实&rso;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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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神色严肃起来,怀疑褚桓脑子有病没治好。
褚桓余光瞥见南山把其他人留在饭店里吃饭,自己拎着几个大食盒从&ldo;肯当鸡&rdo;里走出来了,正往招待所的方向走来。
&ldo;所以有一天我发现有一个人肯帮我破除这种神经质的孤独感,并且卓有成效。
他对我来说,就是我的支点,还有坐标。
&rdo;褚桓掐灭了烟,随手将烟灰缸塞进了沙发底下,打开了百叶窗上的排风扇,&ldo;别说只是多坐几次飞机,让我骑导弹去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