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在对方有些狐疑的注视下，凌轩忙出声回答，看了那人两眼反问道：“你呢？怎么还在这？”

许阳仔细的看了看，在油灯和烛光下少爷的脸色的确很不好，不过眼神倒是很清明，难道真的是自己听错了？

不过听到少爷的问话，他也只好忍下心底的疑惑回答：“小的不放心少爷一个人，所以就在外面守着，要是少爷有什么吩咐的就尽管说。”

凌轩看了眼安静得过分的灵堂，同意了对方的话。

“那你自己小心点，夜里凉。”

“是，多谢少爷关心。”

见那人只是退到角落里，并没有出门去，凌轩也就没有催，自己拿起旁边的砂纸一点一点的放进面前的火盆里烧，在心里默默的念着两位老人安心上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还有个人陪着的缘故，凌轩心里安静了许多，同样的脑海里的另一个也是很安静，就这样守着灵，偶尔点三支香续上，并隔断时间烧些纸钱。

灵堂里很静谧，却不会让人觉得阴森。

“少爷？”

不知过了多久，这样的气氛才被那个角落里的人出声叫唤而打破了。

“嗯？”

凌轩缓缓的回头去看那边，见对方已经走到身边了，便微微扬起头来，“什么事？”

太久不说话，嗓音哑得更厉害。

看着他白如纸张的脸，还有那干得要裂开的嘴唇以及那嘶哑的声音，许阳再次皱起了眉头。

“少爷还是去歇一下吧，天都快亮了。”

“啊？哦，是吗？”

闻言，凌轩先是茫然的朝外面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来，不过却忽然记起来昨晚答应了那小孩的话，于是点点头欲起身。

“说的是，该去旬儿那边看看。”

说着要站起来，却不想因为跪了太久，脚完全麻了，又几乎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人恍惚了下，于是没站起来反而往地上摔。

“少爷，小心。”

好在那人反应迅速，及时的长手一捞就把他给捞住了，待入手了才发现这人烫得很，显然是着凉发热了。

这回仔细看，才发现之前还是苍白如纸的脸色如今泛着不自然的红，伸手探了对方的额头，果然滚烫。

“啧！”

没忍住骂了声，许阳只能认命的把人抱起来往外走，这个时间其他的下人也该起来了，再叫人过来守着就好了，还好昨天还留着秦大夫在宅子里。

虽然这么想有些不对，可是这老爷夫人也真狠心，说走就走，留下两个弱小的少爷，又还有那样的烂摊子……也难为大少爷要病倒了。

“少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