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柔握着她的手，也是感慨：&ldo;师姐，你说什么呢，我也是你带大的，当然知道你的难处，你为自己都不求人，为这两个孩子也算费尽心思了，我养两个人干什么，以后你们就留下吧，我娘家没人，你就是我亲姐姐。

&rdo;

白牡丹比徐柔还要大十几岁，此时听她不忘旧，更是落泪，招手让那两个来跪：&ldo;还不谢谢太太！

&rdo;

那两个一起上前，徐柔一手一个，忙扶了一下：&ldo;得了，我这不兴这个，起来吧，也别叫我太太，就叫我姨吧，叫徐姨。

&rdo;

两个都叫了，她又问了他们多大了，都会唱什么了。

白牡丹直叹着气，先替他们说了：&ldo;这两个孩子是一奶同胞，哥哥叫做那让，妹妹叫那文，爹妈都是京中老户了，按说老早年这姓氏该是个富贵人家，现在格格府都没后了，也不知道哪里的旁支，不用多心。

这几年没少跑龙套，唱功有，就是没有个机会上台。

&rdo;

徐柔哦了声，看年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

&ldo;十几？&rdo;

&ldo;十六。

&rdo;

&ldo;那和徐妧一样大，到我这里来，也没有唱戏的地方，那你们想干什么，上学吗？&rdo;

&ldo;……&rdo;

二人都沉默了，彼此看了看。

徐柔声音很轻，温柔地看着他们：&ldo;你们只管说实话，就是白养着你们，也养得起，去读书也供得起。

&rdo;

很显然，两个人都没想过这样的问题。

此时彼此相望，都犹豫了，他们这么多年都习惯了戏班生活，换个环境当然手足无措了。

那让是哥哥，先站了出来：&ldo;谢谢徐姨，可是我们十几年都没有读过书，也不喜欢读书，再读书也来不及了，不如让我们继续做老本行，一辈子无非就是这样，读书也好，唱戏也罢，都为了生活挣钱。

徐姨能养着我们，但是我们不能白吃白住被人白养着，还是自食其力。

&rdo;

妹妹在旁点着头，想法是一样的。

徐柔笑：&ldo;行吧，你说得没错，读书也好，做别的也好，最后都是为了生活，如果你们现在有能力生活，那读书也可以有时间再学，你怎么想就怎么说。

&rdo;

那让犹豫片刻，这就跪下来了：&ldo;求徐姨帮干妈重振戏班，也好让我们有个容身之地。

&rdo;

他一跪，那文也跪了。

白牡丹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直拍腿：&ldo;你们这是干什么，放着好日子不去过，还说什么戏班的事！

你们管我干什么，我怎么都能活！

&rdo;

说话间，她的眼泪又落下来了。

徐妧走了徐柔背后来，隔着沙发靠了一靠：&ldo;妈，你不是要建立商圈吗？到时候在那里搭一现代大戏台，我喜欢看戏。

&rdo;

她手里动作不停，还织着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