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妧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就荡着水，低头看着自己的两只脚。

湖水还算清澈，从水面也能看见，白白净净的柔软脚趾，随着她动作一会儿浮出水面，一会儿又踢起了水花。

顾良辰没动，他看着湖面上的夕阳：&ldo;让你坐，谁让你下水了。

&rdo;

徐妧抬头：&ldo;下水怎么了？你不也下水了？&rdo;

他叹了口气，回眸：&ldo;大清亡了，若是从前，你这样在一个男人面前这么露腿露脚，会被人按上记号的。

&rdo;

徐妧错愕：&ldo;什么记号？&rdo;

顾良辰略回身，指尖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ldo;我的记号。

&rdo;

她微怔之余，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在封建社会当中，男女有大防的，当着男人的面脱鞋可能都不妥，不过她是新时代的人，哪里会在意这个。

顿时笑了：&ldo;你都说大清亡了，现在的电影明星还特意拍泳装照上报纸呢，这有什么。

&rdo;

说话间背后有人走过，听着徐妧的声音多看了她两眼。

&ldo;诶，看，是个女学生呢！

&rdo;

&ldo;哈哈天气热起来了，以后多来湖边，说不定天天都能看见女学生。

&rdo;

&ldo;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rdo;

&ldo;……&rdo;

顾良辰蓦地回眸，是两个小地痞，看见是他，认识，笑嘻嘻地对着他摆了下手。

&ldo;诶呀是顾少，打扰了打扰了！

&rdo;

徐妧也回头看了一眼：&ldo;谁啊，你认识？&rdo;

顾良辰从水中抽出双腿：&ldo;走了。

&rdo;

她也赶紧收腿，可忘了没带东西，只好湿漉漉地穿上了鞋子，还有点滑：&ldo;可以了吗？我们可以回家了吗&rdo;

他嗯了声，等她走稳了才转身。

二人依旧是一前一后上车，司机已经不知道抽了几根烟了。

徐妧上车之后，在书袋里拿了手巾出来擦腿，顾良辰看着窗外，他裤腿还没有放下，腿上也都是水。

她擦了一会儿，拐着他胳膊，把手巾递给他了：&ldo;你也擦擦。

&rdo;

他随手接过来，察觉到是她才用过的，怔住了：&ldo;只有这一条？&rdo;

徐妧点头：&ldo;嗯，我才用过的，你别嫌弃。

&rdo;

余光当中还能瞥见她裙摆下的小白腿肚，顾良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耳根却是泛红了，手巾直接扔回了她的怀里。

&ldo;嫌弃。

&rdo;

徐妧：&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