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不知道李元为什么心情不好，惴惴不安地看了他一眼，又瞥了徐善一眼。

徐善开口帮他解围，看向李元：&ldo;抱歉，是我的，我母亲做的，你要尝尝吗，李元？&rdo;

李元冷淡又不屑地扫了一眼甜品盒，明显已经被人吃过了，他不是第一个被徐善邀请品尝的人：&ldo;徐善，你还真是没什么诚意啊，怎么，赵夫人的儿子需要感谢，我就不需要？&rdo;

他脸色难看阴沉，浓浓的火药味，男生默默把甜品盒子盖上转回身，生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凭白遭殃。

徐善和他对视，声音温和：&ldo;抱歉。

&rdo;

李元冷哼一声，看不出喜怒。

很快讲师夹着试卷进来，李元和徐善便没有再交谈。

辅导期间，李元垂着头转笔，没看徐善一眼，直到中间休息才把视线又放到她身上，少女伏在桌前，黑发别在耳后，露出雪□□致的侧脸，细白指尖攥着笔在卷子上勾选答案。

李元身子往后仰了仰，视线停在徐善脸上，薄唇轻启，声线冷沉：&ldo;徐善，以这种方式就算考了一等，你不会觉得羞耻吗？&rdo;

徐善手上动作没顿，视线依然盯在卷子上没抬头，一边写着题，一边淡声开口回答：&ldo;赢就是赢，怎么赢不重要，也没有人会关心。

&rdo;

李元唇角微勾，发出一声嗤笑：&ldo;不愧是徐秘书长的女儿。

&rdo;

&ldo;和他还真像，一样的没有羞耻心，不择手段。

&rdo;

徐善勾选答案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李元，同他对视，轻蹙起眉，认真发问：&ldo;如果在这里接受辅导就是没有羞耻心的话，李元，那你也没有。

&rdo;

白炽灯光下徐善眉眼间那股脆弱感愈发明显，我见犹怜。

四周的吵闹声猝然低了下去，其他学生的视线都投过来。

李元猛地站起身来：&ldo;徐善，你！

&rdo;

他从来没被这么赤裸地挑衅过，脸色十分难看

徐善仰头看他，语气平和的解释：&ldo;冒犯了你，我很抱歉，但你说的话也让我很不舒服，很失礼。

&rdo;

李元微微散了些火气，但眉眼间依然阴鸷，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目光中带着审视的意味，徐善对他来说还是有几分特别的，尤其是那次晚宴过后，所有人视线都在李梁身上，众星捧月，只有她的视线是放在他身上的，在场所有人中只有她一个人。

良久，他冷淡的轻嗤一声，缓缓坐下，直到辅导结束，没再看她一眼。

讲师离开后，徐善起身将桌子上的试卷装进书包里，李元坐在椅子上没动，盯着徐善，她黑色长卷发半扎着，用宽幅钻石发卡固定在脑后，折射出来的光线总是刺到他眼睛，和那天在老宅她拖着裙摆走在他前面时一样。

李元微微抬手挡住刺眼光线，白皙指尖微微蜷曲着，只露出紧绷的下颌，冷冷淡淡地开口，带着点讽刺意味：&ldo;徐善，你还真是喜欢这些华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