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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rdo;是战士们大家都想说的一句话。

本来是嘛，驿谷川东边方圆十来里地都日夜被敌人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敌人看得清清楚楚的，枪炮随时向我们打来。

白天，这里没有一个人影；夜晚，我们才能活动。

我们不怕吃苦，我们可受不了这个气！

小谭虽然口中不说，心里却不能不承认老常的话一点也不错。

前些天，他自己不是要求过贺营长带他去攻打敌人么？但是，新同志不甘心在老同志面前服软；再说，他深知道常班长心里喜爱他，跟&ldo;老头儿&rdo;扯扯皮也不算犯错误。

&ldo;打就打，守就守，我全不怕！

全得听命令！

反正在这儿，敌人的炮一出口，我就知道它往哪里打！

&rdo;

&ldo;敌人的炮没出口，我就知道！

&rdo;班长的长眼睁得极大，鼻洼那溜儿显出点要笑的意思，欣赏着自己的俏皮与夸大。

青年的秀气的小长脸红起来。

不行，逗嘴也逗不过这个老家伙。

认输吧！

他岔开了话：&ldo;坐坐，班长！

桥还没搭好呢。

&rdo;仍然背着箱子，班长坐在洞口外的一块大石头上。

坐好，他把一双象老树根子，疙疙疸疸的手放在膝上。

然后，右手用力地拍着膝盖，连说了三声：&ldo;够呛！

够呛！

够呛！

&rdo;一声比一声高。

连说这么三声，是班长发泄感情的办法。

&ldo;够呛&rdo;是他的口头语，他立了功，&ldo;够呛&rdo;；他遇到很大的危险，也&ldo;够呛&rdo;。

他十分高兴能说出那么俏皮的话来：&ldo;炮没出口……&rdo;&ldo;怎么一个人来了？&rdo;

&ldo;他们在后边呢。

他们慌，我稳！

&rdo;班长的话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难解的。

若是说完全了，那就应当是：&ldo;后面有好几个人呢。

他们一出发就快走，走着走着就喘不过气来，都是山路啊。

我呢，始终不慌不忙，所以倒走到前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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