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恩倒抽一口冷气，又一次泪流满面。

&ldo;我想起来了。

我们说起了他的退休，还有你们一直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的事儿。

&rdo;

&ldo;别难受了，亲爱的。

我早就知道那天晚上会发生什么。

但我没有预料到你父亲会使出那么大的力气。

他的拳脚比平时重得多。

&rdo;她指向自己的腹部;三个孩子中只有保罗一直扭开视线。

珍妮转过身去，给孩子们看她后背遍布的瘀青。

&ldo;还有这儿。

现在你们的父亲已经下葬了，我也预约了医生。

因为不管你肯不肯相信，保罗，我觉得你父亲这次重伤了我的肾脏。

&rdo;

&ldo;哦，妈妈，听你说出这些真是太可怕了。

你以前过的该是多么糟糕的日子。

我竟然从来没有注意到，我真的又羞愧又震惊。

对了，这些年来，有好几次我都看到过，当你伸手从高处的碗橱里拿东西时会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我只是以为那是上了年纪的关系。

我想都没想过，你身上会遍是瘀青。

我太抱歉了。

&rdo;道恩为珍妮整理好外套，把衬衫塞回裙子里，再次拥抱了她。

迈克紧紧地抱住了她们俩，然后吻住了珍妮的额头。

&ldo;妈妈，我也很抱歉。

如果你需要的话，道恩或者我自己可以陪你去看医生。

你再也不用独自面对这些了。

你应该告诉我的，我会把那个混蛋揍得满脸开花。

我很怀疑他有没有胆量对抗一个男人。

他那种人根本就不敢。

道恩和我都相信你，妈妈。

我保证保罗最后会想明白的。

&rdo;

&ldo;谢谢你，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