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他不能叫医生，不能去医院------

等酒精渗透进他的伤口，他脸上的汗与泪也风干了，或是挥发在空气中。

&ldo;抽屉里有纱布，去拿来。

&rdo;他突然说话，声音虚弱得很。

我赶快跑去找来，&ldo;要怎么弄?&rdo;

&ldo;把伤口缠上，要缠得很紧才行。

&rdo;

我照办。

&ldo;不够紧。

&rdo;他说，我开始急，我发现我帮不到他。

&ldo;没事，慢慢来，&rdo;他反过来安慰我，看来我是把什么都写在脸上了，&ldo;你拉那头，我拉这边，一起用力。

&rdo;

我们同时用力，终于搞定。

瞬间抬头，才发现他又大汗淋漓了。

一定是刚才用力的时候，弄痛伤口了。

我回忆起刚才他颤抖个不停的胳膊，心也碎掉了。

&ldo;好了，没事了，别紧张了。

&rdo;他虚弱地，弯弯的笑眼，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ldo;别说话了，去躺着休息下吧。

&rdo;我快哭出来了，心疼地扶他去卧室。

&ldo;我睡书房好了，&rdo;他还不闭嘴。

&ldo;叫你别说话了，&rdo;我有些火，硬拉他进了卧室。

他躺下，开始有节奏地调节呼吸。

一定很累，很痛，才需要刻意地去调节呼吸。

我拿被子轻轻盖住他受伤的胳膊。

&ldo;外面的东西别管了，到时候我再收拾。

&rdo;他说。

&ldo;还说话!&rdo;我瞪他。

他惨白地笑笑，我也笑笑，比哭还难看。

我感觉他在抖，冷吗，一定是，流那么多血。

我往里掖掖被子，他已经闭上了眼，他是真的累了。

然而，他是睡得如此不安稳，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睫毛也不停地颤抖着，连呼吸也是不均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