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转哀啼。

&ldo;乌篷船，小虞溪，红头盖，白牡丹……&rdo;

唱的是什么，白献之也没有听明白。

他抬头看了一眼槐序，他似乎明白，却什么也没说。

&ldo;容娘。

&rdo;

槐序叫了一声。

门内的歌声戛然而止，片刻之后，气温似乎回暖了一点，房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后，才有一个穿红衣服的清丽妇人开门。

容娘伏了伏身子，道：&ldo;姥姥。

&rdo;

容娘生得貌美，眉目间略有些堆积的愁怨，但是她看到槐序手里的孩子的时候，却忽然愣神了。

白献之不知道容娘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什么，容娘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却让他觉得有些触动。

他有些不安的扭了扭身子，槐序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把他拉到身前，放在容娘身前。

&ldo;容娘，这是白献之，以后就烦你照顾了。

献之，叫干娘。

&rdo;

&ldo;啊……啊?&rdo;

白献之回头看了看槐序，发现他的表情很认真。

有些畏畏缩缩的叫了一句：&ldo;干娘。

&rdo;

容娘脸上凝固的表情忽然就松动了，好似化开的春水，忽然就有了光彩。

容娘的眼里扑簌簌落下眼泪，她转身去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颤抖，道：&ldo;好，好，乖孩子。

谢谢姥姥。

&rdo;

槐序点了点头，道：&ldo;你好好教导他，教他学人话，学规矩，不要养歪了。

&rdo;

容娘轻轻笑了一下，冰凉的手在白献之的脸上摸了摸，道：&ldo;姥姥放心，我会好好教他。

&rdo;

白献之有些神情郁郁，这才多一会儿，他就多出个干娘。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是个小孩子，所以他的性子也成了小孩儿。

生了闷气，却也没有说什么。

槐序道：&ldo;你带献之去认认人，给他找个地方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