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堂绝的神色前所未有的森冷。

方卓吃了一惊：&ldo;阁下？……&rdo;他刚开口，就见帝堂绝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复杂，有疼惜，还有一种……恐惧？

方卓怔在原地。

帝堂绝出声了：&ldo;那个地方……我也不知道。

但似乎有一些印象，等我回去了查一查资料。

&rdo;

帝堂绝的神色和往常一般无二，再仔细看了，还能发觉对自己的包容和喜欢……今天的包容和喜欢较之往常也明显不少。

方卓犹豫片刻，觉得刚才应当是自己看错了，也就跟着笑道：&ldo;不急，反正已经出来了。

&rdo;

帝堂绝应了一声。

方卓又想起希尔了：&ldo;关于希尔，阁下……&rdo;

帝堂绝不是不在意，只是并不担心：&ldo;这一带的城市每一个都升起了圣阶的防御魔法阵，就是外域的大统领亲自前往，也没有那么容易做出什么事来。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rdo;帝堂绝沉吟一下，&ldo;明天我下命令让希尔那头提高戒备，再派一队精锐过去协助。

&rdo;

方卓想了想，有些迟疑地说：&ldo;我也过去看看？&rdo;

&ldo;不过去不安心？&rdo;帝堂绝笑着说了一句，也就点头放行，&ldo;由你跟随，看完了就早些回来。

&rdo;

&ldo;嗯。

&rdo;方卓脸上带些笑容答应了，末了又觉不够，再说到，&ldo;好，我早些回来。

&rdo;

先前的气氛虽被破坏得彻彻底底的，但有了这一句，帝堂绝也只觉得满意，不舍得再让对方纠结，他站起身说：&ldo;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rdo;帝堂绝倒不是不想让方卓留下来，像上次一样同床而眠，只是这一次，他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把持得住，加上知道对方肯定不会让他在外头看文件自己躺在床上睡觉，所以索性早点让对方离去，还能回去睡上一两个小时。

死刑变成了死缓，方卓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ldo;我现在就回去。

&rdo;

帝堂绝应了，忽然看见对方的左手一直曲握成拳，再忆起对方进来时候就是这样的，不由奇道：&ldo;你握了什么？&rdo;

心神从紧绷到放松，方卓全无防备地抬起手摊开掌心，将里头的纸张给帝堂绝看：&ldo;就是‐‐&rdo;

方卓忽然醒悟过来，当场收了声。

可惜帝堂绝已经拿到纸张并摊开来看了，他念着：

&ldo;第一条，阁下不高兴，认错。

&rdo;

&ldo;第二条，阁下讨厌我说得太斩钉截铁……觉得糙率？糙率了，认错。

&rdo;

&ldo;第三条，阁下要怎么样才相信我是认真的？我之前的态度很不认真么？……不认真，认错。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