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蕴是被白修瑾随手抓着里衣裹着去的浴室。

他们去的时候，姜阳和姜彦正在里面泡温泉。

老顾知道年轻人这些天跟着大师学习很是疲累，而泠山府邸整个又是坐落在拥有天然地热和温泉的好地方，他放开了闸门引出更多温泉近来，方便二人放松。

“哥…”

“嗯？”

“你说这个唐蕴…唐姑娘究竟是什么人啊？”

这五天里他跟着明明有着经世之才，知识渊博的老师学习历史典籍，天文地理的时候，时常在想这个问题，继而觉得那轻佻放荡的女人深不可测。

达官贵族的丧偶妇人豢养面首之事也不是没有听闻。

可是这样一个能够请得动德高望重的老人来给自己的面首上课的……哪怕是过去子桑皇族恒悦长公主也没有这种大手笔。

至于哪家贵族的掌上明珠……那更不应该，那些金枝玉叶都应该早早嫁的好人家了才是，哪能这么肆无忌惮，又是天牢提人又是深山行宫，还请得隐士名师来教导他们……

姜阳身体泡在温泉之中，雾气很大，他们面上都蒙着温暖的水雾，若不是兄弟二人靠的近，都怕是看不见彼此的位置。

但是随着愈发放松惬意的身体，兄弟俩也在一波一波的温水中不自觉坐远了些，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有些事不要太好奇。”

姜阳道：“知道太多，会丧命的。”

“我知道。”

“此番能遇到她，虽然…虽然屈辱了些，要以色侍人……但也未尝不是姜家机遇。

你也看见了教导我们的方老和颜老都当世难遇之才。

她也说了，只需要十年……而且五年后就可以离开这里。

她不像是那种出尔反尔的恶人——忍一忍，姜彦，会过去的。”

少年没再说话，只是重重地点点头。

就在兄弟二人无话的时候，唐蕴却是来了。

不过她是被白修瑾抱来的，只听得浴室门吱呀一声，便是习武之人稳稳的脚步声。

在池子泡着的二人顿时神经紧绷。

怎么就来人了！

？外面的侍从呢！

？

……不好意思，上梁不正下梁歪，主人过于散漫，加上又是被自家面首一号抱着招摇过市。

仆人们表示没眼看，已经欢乐的聚众吃瓜唠嗑去了……不八卦，已经是最大的敬业了。

而且众人一看面首一号和主人去的方向，心思非常玲珑地低头退散。

谁还管你泡在池子里的面首二号和面首叁号啊？

兄弟俩可以说是……被坑了。

而两人还没什么动作，就听得雾气之中那吊儿郎当女声道：“白小少爷你可以啊，虽然是处男第一次射的很快，但第二次…唔，什么时辰了？”

这是！

？

这是什、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