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嘀嘀咕咕地说：“是不是上次的黑影啊？”

还有人试探地问道：“莫非是中邪了？要找个高人来压压惊？”

方启山满心烦乱，不置可否。

半晌，问容妈道：“容妈，你看呢？”

自从容妈在他面前，告诉了他管家的侄子偷走了公司的设计稿，又告诉了几件下人们偷卖东西的事情，将方乔的行踪也告诉他后，容妈俨然已经成为方启山信任的人了。

容妈沉吟了一下说道：“要不找人来看看吧？小孩子年纪小，是容易被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吓到。”

“那明天就找个人来看看。”

方启山答道。

见方乔在他身后，他勉强笑了笑，“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

“我也怕鬼。”

方乔做了个害怕的动作。

“哪里有什么鬼怪？都是这些下人乱编的。

你乖乖去睡觉。”

方乔看了看楼下，缩回头来，“好像我们班主任老师来了，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方启山见果真班主任曹老师在楼下，只好下楼，寒暄了两句。

这个曹老师非常严肃，对待学生也十分严厉，方启山将他安排给方乔，就是想让方乔失去学习的兴趣，另一方面也让人知道他是个对待子女公正严肃的父亲。

要是方乔还学不好，那外面的人可就怪不到他的头上来了。

“曹老师这么晚来，是找我有什么关于方乔的事情吗？方乔在学校里犯了什么错误吗？”

方启山对老师的态度很好。

“今天上午考试的时候，方乔才做了二十几分钟就交了试卷……”

方乔一见曹老师，就觉得他胡子一翘一翘的挺好玩儿，上去就去扯他的胡须，一下子就打断了曹老师的说话。

方启山见方乔果然不听话，在学校里捣乱，心头满意，口上却厉声说道：“乔乔，不得无礼！

尊师重道你都学到哪里去了？”

马上对曹老师说道：“小女平日里太胡闹了，都怪我，将她惯得不像话，还请曹老师再严厉一些，务必让她要学会好好听话，好好学习，才对得起她早逝的母亲，不枉费她母亲的遗愿。”

“我教育学生，一向严厉，这一点还请家长放心，今天方乔在学校里，已经被我罚了跑了十圈了。

只是我今天来……”

“曹老师尽管罚，不用问我。

不过女孩子总是娇惯些，还请曹老师多多担待。”

方启山假模假样地说着。

正说着，容妈又小声过来汇报，说方秋雯又开始吵闹。

方启山只好跟曹老师告了扰，上去了。

方乔也脚底抹油想溜，谁知道曹老师叫住了她道：“方乔，回来老师有话对你说。”

“您这么大晚上的跑来，除了告状，不会是还让我多跑十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