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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回音（第2页）

楚攸宁向少女伸出了手，笑容和阳光融合在了一起。

手的温度，好暖……

“你以为我会替你养那个下贱种吗？”

薛霏霏看不见自己的相貌，可她知道，一点也不高雅，她的伪装不断地褪落。

她明明可以把孩子放到自己屋里养，而她之前也是如此想地。

可她做不到，她不能容忍当日少年的温度，一点点地消失在回忆。

她想着，只要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好了，她问了道士，她着魔了。

日日用血饲养着锦盒里的婴尸，朝暮祈祷。

为了求子，她眼角眦裂，面容越来越狰狞。

可不幸地是，年年怀子，却年年丧子，孩子中没一个存活的。

楚攸宁更加远离她了，她发疯了！

没过几日，神龛上的锦盒不见了，她跑到大街上疯疯癫癫地，无人敢接近，被国公府家仆找了回去。

她扣着铜镜中的人脸，疯癫癫地笑了起来。

楚攸宁为她请了大夫，又通晓了薛之问，可薛之问只说薛霏霏已是出嫁女，与薛家再无干戈。

唯有沈夫人同其胞兄托人来看了眼。

外头的人都说，当日风光的宰相之女疯了。

她的庶家姊妹都假惺惺地来看笑话。

楚攸宁一一都逐客出门了，开始照料起薛霏霏来，伍娘子与楚如海都劝他再娶。

可他拒绝了。

“薛娘温婉，今日如斯，皆因我过。

明日再娶，不为人也。”

二人便不敢再劝。

届时，安禄山起兵，地方州郡，弃城反叛，叛军直驱黄河以北。

玄宗惊恐，命封安洛阳募兵，任荣王李琬为元帅，高仙芝为副元帅，率飞骑、彍骑及朔方、河西、陇右……又出禁中钱召募了关辅新兵，五万人等。

楚府一干人等留守国公府，当时留在长安的官吏亲族不下千户。

十二月，玄宗于勤政楼宴送荣王、楚攸宇，后又送至望春亭。

安禄山攻陷东京洛阳，楚攸宇退守潼关，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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