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印戚。

&rdo;尹碧玠坐到儿子身边，看着他稚嫩的漂亮面瘫小脸，心平气和地开口道。

&ldo;妈。

&rdo;柯印戚目不斜视。

&ldo;你在看什么电视节目？&rdo;她格外好脾气。

虽然对双眼视力正常的妈妈问出这样的问题表示有些疑惑，柯印戚还算是比较给面子地回答了，&ldo;disvery探索频道。

&rdo;

&ldo;好看么？&rdo;尹碧玠扫了一眼电视屏幕上在讲述机器制造原理的画面，问。

柯印戚面无表情地停顿了两秒，微微点头。

&ldo;印戚，&rdo;尹碧玠绞尽脑汁地思索了一会，&ldo;妈妈想和你谈一谈，你诚实地告诉妈妈，你现在有没有一些困惑和不理解的问题？&rdo;

柯印戚听罢，侧过头看了自己妈妈一眼。

&ldo;妈妈知道你非常聪明，你的智商几乎等同于年龄是你几倍的人，可是妈妈认为，你一定也会对生活的某些方面感到困惑或者不解。

&rdo;

尹碧玠见儿子肯正眼看自己了，心想他一定也上心了，于是紧追不舍地问，&ldo;妈妈听老师说，你现在在幼儿园，是整个幼儿园小朋友的偶像，老师也都很喜欢你，那你在和小朋友相处的过程中，有碰到什么问题吗？&rdo;

&ldo;没有问题，&rdo;他摇了摇头，淡淡地说，&ldo;只是……&rdo;

&ldo;嗯？只是什么？&rdo;

柯印戚似乎是在想怎么措辞，过了好一会，才幽幽地说，&ldo;只是我都已经把所有的玩具给其他小朋友了，吃的也都给他们，但他们还是要缠着我，以至于我没有办法专心看书。

&rdo;

……

这说话的语气和方式，和他爸，真的很像……

他们父子俩，都是最讨厌吵闹、喜欢安静独处的人。

&ldo;好，那在幼儿园里，你除了看书，还做些什么？&rdo;尹碧玠又问。

柯印戚顿了顿，&ldo;睡觉。

&rdo;

……

尹碧玠觉得自己没办法再问下去了，儿子智力超群，行为正常，心智和品德也都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聪明了，可这问题又压根不能算是问题。

&ldo;印戚，那你觉得现在每天过得开心吗？&rdo;她不死心，&ldo;有没有对自己的生活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rdo;

&ldo;没有。

&rdo;柯印戚看着她，似乎像是要安慰妈妈，还格外重复加重了一句，&ldo;妈妈，你放心吧。

&rdo;

&ldo;那你觉得自己最开心的时候是什么时候？&rdo;呼了一口气，尹碧玠摸了摸儿子的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下，柯印戚竟然停顿了较长的时间。

而且，尹碧玠还发现，自己儿子从来都没什么表情的脸庞上，竟然慢慢出现了丝十分微妙的波动。

她的心里，隐隐兴奋起来了。

&ldo;过年回s市的时候。

&rdo;良久，柯印戚小朋友终于开了金口，说完后，立刻别过了头去，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电视。

&ldo;为什么？&rdo;尹碧玠哪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ldo;儿子，为什么过年回s市的时候最开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