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对季晓柔有着一定的希望。

“你怎么会这么说，我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复仇的想法。”

季晓柔有些莫名其妙，付梓阑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问这个？

还是他根本就没有相信过自己生病的事，只是为了来问罪。

季晓柔突然觉得有些委屈，钱子江会出现阻止，也不是自己能预料的，何必对她这么严苛。

“还是你不忍心了，看着唐池旭，你还是会心动？”

付梓阑一针见血，不得不说，他说中了部分季晓柔的心思。

今晚吃饭的时候，她的确是有那么一刻恍惚对唐池旭还心存幻想，但很快就打消了，难道连这样也不行吗？

“我没有。”

季晓柔无力辩解，不敢看付梓阑身上任何一个角落。

“你是季晓柔还是木倾城？”

付梓阑却格外冷静的扭头看她，眼神笃定。

“木倾城。”

季晓柔知道，这是付梓阑喜闻乐见的答案，不会有错。

“那就好，希望你时刻记得，季晓柔是一个死人，那个爱唐池旭到付出生命的蠢女人，也已经死了。”

付梓阑转过脸不在看她，任何在她身上停留的表情和眼神，都可能会给她遐想，付梓阑没必要教给她世界的美好。

他和她一样，都是死过的人，他们的世界本该就只有黑色，只有这样活着的人，才明白复仇的真谛。

季晓柔皱着眉头，付梓阑的话让她陡然清醒却又十分受伤，接受自己是个死人并不好受。

或许她真的惹怒付梓阑才会让他说出这样狠心的话，看来他比任何人都要希望季晓柔能够复仇成功。

季晓柔无话可说，只能愣在原地。

付梓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该提醒的也都已经到位，自然也没有待下去的打算。

没有再多说半句，直接开门走了出去，来去都匆匆。

钱子江的车今天停在远处，一直看着季晓柔的房子，从付梓阑进去到出来他都没有离开过。

看到他进去的时候钱子江杀人的心都有，木倾城都已经搬出来了，他却还是不放过。

但无奈木倾城对他的信任和付梓阑的地位都让钱子江无可奈何，只能自己一个人拍着方向盘解气。

好在付梓阑进去没多久又出来了，钱子江才勉强没那么生气。

不过他始终都觉得，木倾城对于付梓阑完全只是害怕和顺从，自己还得找机会让她摆脱现在的困境。

如果她只是为了向唐池旭报复，钱子江也可以做到这点。

钱子江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着急的想要这个女人和付梓阑脱离关系，是因为占有欲吗？可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再讲下去也没有意义，既然付梓阑都离开了，他也可以放心的回家准备之后的事情。

但他似乎忘了，欧阳月这个人的存在。

“这么晚才回来？”

钱子江刚刚换鞋，欧阳月穿着真丝睡衣贴了上来将他抱住，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和欧阳月的关系。

不过这样用完即弃又过于不近人情，钱子江对于女人还没冷漠到那种程度。

“嗯，出去应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