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被杀了?&rdo;

&ldo;你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

&rdo;我有种隐隐的忧虑，问她怎么回事。

&ldo;芭芭拉在地铁里遭疯子攻击，陷入昏迷，几天后就死了。

我跟她只是点头之交，但……&rdo;

&ldo;凶手有没有抓到?&rdo;

&ldo;我想是没有。

&rdo;

&ldo;他是……他是怎么杀死她的?&rdo;

&ldo;那人用一根钢棒打她。

&rdo;

我边吃花菜馅饼边扮演热情仰慕者的角色，询问伊莲的种种，装作感兴趣地点头听她娓娓道来，但心思已经飞到别处，只想着多快才能不失礼地离开，赶最后一班火车回家之前有没有时间回研究室一趟。

结果她说的内容，我只听进零星片段，愈来愈狼狈惊慌的感觉挡住了她大部分的话，就像前几天书桌挡住了她大部分的身体。

我们的关系似乎正发展出一种没头没尾的特异性质。

&ldo;我很叛逆，真的，&rdo;我一度听见她说，&ldo;只是大多数人没意识到这一点。

&rdo;我点头，眯起眼睛，仿佛欣赏这番微妙又机敏的分析，尽管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讲到这里。

&ldo;是的，我看得出来。

&rdo;

&ldo;这会不会困扰你?&rdo;

&ldo;不会。

&rdo;

&ldo;所以，我那么做没有错喽?&rdo;

我绞尽脑汁寻找某个回音、某个细微的痕迹，能告诉我她刚刚在讲什么，但想来想去都是她几分钟前那句话‐‐&ldo;那人用一根钢棒打她&rdo;。

就是那句话让我开始心不在焉。

一根钢棒……我试图对自己否认这跟我研究室书桌下找到的那根金属棍可能有关，但尽管如此努力，我还是感到一波波奇怪的忧虑感阵阵涌上。

&ldo;一点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