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云识燕忽然转身推门走出厢房，他追出去，拦住去路，&ldo;小燕子你怎么了?说得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rdo;

云识燕低垂着眼帘，&ldo;没什么，我让人送温汤来，你先洗漱。

&rdo;

被云识燕推开，人从自己身侧掠过的时候，他愣了愣神，小燕子是不是生气了?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以前只要自己把小燕子弄生气，他就不说话，问他也是永远一句没什么，这可不行!

他转身追上去，将人一把拉住，&ldo;小燕子，我说错什么了?你告诉我，我给你道歉行吗?你别生气嘛。

&rdo;

云识燕抬眼看向他，眼波微漾，他开口道：&ldo;阿寒，你当初为什么会和皈依教主成亲?&rdo;

啊?这是什么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历北寒想了想，还是乖乖答道：&ldo;当初跟小明儿成亲，是因为他想跟我成亲，而且他也说，他有办法让男人生孩子，可是唉……早知道我就不说我要孩子了，结果现在孩子没有，还害苦了我自己。

&rdo;

云识燕看着他道：&ldo;既然是皈依教主让你和他成亲，那现在，他既然已经不要你了，你何不……&rdo;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历北寒一口打断，&ldo;那可不行，就是条小狗，你养了它三年，能不有感情吗?小明儿当初说他喜欢我，而且，我不和他成亲，他就哭……我最怕看到别人哭了，不过现在……我、我喜欢他了，他却不喜欢我了，小燕子……&rdo;他脸色一变，苦着脸，道：&ldo;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当初我多想离开那个破圣峰，小明儿硬是跟我打了一天一夜就是不放我走，现在我想留下吧，他又要赶我走。

&rdo;

&ldo;你‐‐喜欢他?&rdo;云识燕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

历北寒点点头，&ldo;当然了喜欢了，不对，应该说是爱，当初成亲的时候，小明儿还说是他娶我，结果过了一年，他就心甘情愿给我生孩子，虽然没生出孩子，还废了一身功力。

&rdo;他自嘲轻笑一声，&ldo;小明儿说，他爱我，他说我不懂，我怎么会不懂?我是喜欢女人，和男人成亲也是被逼无奈，可是对小明儿，我……我是真的很爱他。

&rdo;

你这个笨蛋，居然也会知道什么是爱吗?云识燕眼波微漾，听他继续道：&ldo;我以前的确不懂，但是小明儿快死的时候，我才终于明白，小明儿说我不懂的是什么，我那时候就已经决定跟他一起去死，没有他我也活不下去，没想到小明儿还能死而复生。

&rdo;他说着顿了顿，&ldo;我知道他活着就好，可是我就是个贪心的人，他活着，我就还想他还是我的小明儿，小燕子，你明白吗?&rdo;

我自然明白，可是你明白了他，却不明白我，云识燕颔首不语，历北寒忽然抬手，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道：&ldo;小燕子，如果我要什么，你真的能给我什么，你就让小神医帮小明儿恢复记忆吧，小神医一定有办法的，你就让他帮帮我吧，好不好?&rdo;

云识燕抬眼看着他，目光默然，却还是应声道，&ldo;好。

&rdo;

历北寒一把抱住他，&ldo;小燕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rdo;

最好?云识燕抬手推推他，低声呓语般得道：&ldo;那你喜欢我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