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正在宿舍看女儿的照片，电话响了，我拿起电话接听，是丹阳打来的。

&ldo;庆堂，有一件事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rdo;她说。

&ldo;什么事？&rdo;

&ldo;我想辞职，搞个医药公司。

&rdo;

&ldo;丹阳，你疯了？那么好的工作要辞掉？&rdo;我一听就急了。

&ldo;马登给我讲了许多做医药公司的好处，我听着很有道理，另外我是跟他合作，他答应投一部分钱，我们投一部分，搞成合资公司，很有前景的。

&rdo;

&ldo;丹阳，你冷静点，马登这小子鼓动我跟他合作，我没答应，没想到他又鼓动你去了。

我们跟他不一样，这样的事你得慎重，做买卖哪那么容易，告诉你，我不同意！

&rdo;

&ldo;庆堂，我在空姐中年龄算大的了，再说，当空姐除了一个月几千块钱外，也没什么前途，无非是伺候一辈子人。

我想闯一闯，或许有一条新的前途。

&rdo;她的口气很坚定。

&ldo;丹阳，马登跟你说什么了？你像中邪了一样，怎么这么不听劝呀！

&rdo;我大喊道。

&ldo;你喊什么？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呢吗！

&rdo;丹阳也急了。

&ldo;你这叫商量，你都已经决定了。

&rdo;

&ldo;本来嘛，做医药公司我有条件，别忘了，我爸是药监局前任局长，现任书记。

&rdo;

&ldo;丹阳，你就作吧，啥时候作出事来，你就知足了。

&rdo;

我啪地一下撂下电话，我知道谢丹阳决定的事，我拦是拦不住了，只好打电话骂了马登一顿。

马登一副生意人的嘴脸，嘻皮笑脸地一阵搪塞，还说改日请我吃日本&ldo;女体盛&rdo;陪罪。

第十一章

来日本半年了，大阪的冬季冷得沁人肺腑，没给姚淼打过一个电话，她也没跟我联系过。

尽管她通过阿里、赵雨秋都可以得到我的电话。

虽然是平安夜，我照常在医学院做了一例脑胶质瘤手术，走出地铁口时有些筋疲力尽。

圣诞节对于不懂得浪漫的日本人来说是很乏味的节日，大多数情侣过圣诞的节目就是到肯德基吃一桶鸡块，接着找一家宾馆开房。

找不到宾馆的只好在停车场里糙糙行事。

我回到公寓时，天已经黑了，停下来的轿车里年轻情侣正在接吻，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羡慕地上了电梯。

回到房间，我泡了一袋方便面，想到姚淼的生日，便情不自禁地拨通了电话。

&ldo;喂，&rdo;姚淼的声音。

我没说话。

&ldo;是你吗？&rdo;

&ldo;是我，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