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关系，你现在还小，可以慢慢考虑。

&rdo;叶勋十分理解地对哑口无言的顾卫南说，接着又用关心的语气问，&ldo;那陈诺现在跟你在一起了，你觉得他快乐吗?&rdo;

&ldo;呃……&rdo;顾卫南再次被问住了，有点没把握地说，&ldo;每次跟我见面，他看上去都挺开心的样子啊。

&rdo;嘴上说着，心里却开始忐忑起来。

他真的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只知道每次自己都会沉浸在兴奋和激动里，开心是肯定的。

这个时候，陈诺会在他旁边微笑，偶尔说几句话总令他满头黑线。

这么比较起来，好像陈诺没有自己那么开心?毕竟是自己先追求的人家啊!没自己那份兴奋也是必然的。

&ldo;真的吗?&rdo;叶勋那关心的语气，好像顾卫南如果没让陈诺快乐，最对不住的会是叶勋本人一样。

&ldo;……&rdo;这进一步确认般的问话，让顾卫南仅有的一点把握也没了。

他忽然想起陈诺的冷静，陈诺的压抑，还有自己跟陈诺交流时，那时常存在的隔阂感。

陈诺常常用调侃的语气叫他&ldo;少年&rdo;，其实他多么想让陈诺觉得自己足够成熟。

可事实是，陈诺经历过的事，他虽然心痛却无法充分体会，陈诺所知道的和所思考的，好多他都不够了解。

跟自己在一起，他真的会感到快乐吗?

&ldo;我不知道……&rdo;顾卫南最后这样说，同时觉得有些沮丧。

&ldo;嗯，很正常。

因为你还小嘛。

&rdo;叶勋又说。

这个&ldo;还小&rdo;，让顾卫南再次有被刺中的感觉，可是他无从反驳。

&ldo;陈诺可能要去新疆了，你知道吗?&rdo;

&ldo;去新疆?&rdo;顾卫南显然毫无准备，反应完全是震惊和意外，&ldo;他没有告诉我啊……&rdo;

&ldo;哦，原来他还没说啊。

&rdo;叶勋也有些意外，随之又一副了解的表情，&ldo;他跟我过说要考虑考虑，可能因为觉得为难，暂时没告诉你吧。

毕竟如果他要去的话，你们就得分开两年。

&rdo;

&ldo;两年?&rdo;顾卫南的心猛地就沉了下去。

他和陈诺才刚刚开始而已，到现在约会的次数十个指头都数得过来，分开两年，那是个什么概念?

&ldo;如果陈诺决定去援疆，很可能你们就要分手，所以陈诺才会为难。

&rdo;叶勋已经替顾卫南把他最担心的事情说出来了，&ldo;现在你们的情况是是陈诺抽空来看你吧?还必须在你有时间的情况下。

如果陈诺去了新疆，那边与这边的通信几乎是隔绝的，除非你去找他，他根本没法回来见你。

这两年中你能去见他几次呢?&rdo;

顾卫南呆坐在座位上，对一道道端上来的饭菜视而不见，他忽然觉得很无助，一点主意和办法都没有的那种无助。

他讷讷地开口，好像在自言自语：&ldo;他就不能不去吗?&rdo;

叶勋很客气地说：&ldo;先吃饭吧，你可以自己去问问他嘛。

反正他还没决定。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