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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幼清心头哀叹,她又忘记她今年是十二岁的方幼清,而不是二十岁的徐三奶奶,“随口说说而已。”
一顿转了话题,“你怎么会在广渠门遇上蔡五爷和徐三爷?他们在做什么?”
薛潋的思路被她打断,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回道:“我也不知道,几个人牵着马从另外一边过来,不过城门口三家到是置了粥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赈灾的事。”
赈灾?幼清心头飞快的转了转。
“你往后离他们远点,免得再起争执。”
幼清轻声道,“不管做什么事都该想想姑母才是,不能做让她伤心的事,这才是做子女的本分。”
薛潋哦了一声,破天荒的没有反驳。
幼清如释负重的松了一口气,现在的薛潋还是孩子心性,一切的念头不过还是萌芽,她希望他能打消那些念头,就算想实现理想也能有别的途径。
“三弟……三哥……”
忽然,外头一阵三弟三哥的喊声传了进来,薛潋一骨碌钻进被子里飞快的道,“就说我睡了。”
紧紧的闭上眼睛。
幼清失笑起身到了门口,随即就看见薛思琴和薛思琪以及周文茵前后进了门。
几个人看见幼清在这里,俱是一愣。
“三弟呢。”
薛思琴首先释然望着幼清,在房里四处去看,幼清就指了指床上,“三表哥躺着呢,像是疼的厉害。”
薛思琴点点头三两步走了过去,薛思琪也跟着跑过去,红着眼睛坐在床边上:“三哥,你没事吧,伤着哪里让我看看。”
周文茵落后了一步,望着幼清问道,“大夫来过了?怎么说?”
幼清就将杜郎中的话复述了一遍:“……并无大碍,休养半个月就能下地了。”
周文茵松了一口气,念了几声阿弥陀佛,笑道:“这可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来的路上我们吓的连路都不会走了。”
她说着也走过去望着闭着眼睛的薛潋,和薛思琴道,“像是睡了。”
薛思琴叹了口气,帮薛潋掖了掖被子:“一直劝他安分些,不要太淘气,可他总是不听,如今就吃了这样的大亏。”
又看了看薛潋脸上的伤,“瞧这脸摔的,还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留疤也好。”
薛思琪嘟哝道,“他不是一直嫌弃自己长的太好看嘛,如今留个疤倒如他愿了。”
薛思琴瞪了薛思琪一眼,转头来看幼清,问道:“母亲呢,可好一些了?”
薛思琪回去又被薛思琴训一顿,这会儿心里也生出懊悔来,听幼清说方氏,她便支着耳朵听。
“吃了药歇了一会儿好多了。”
幼清看了眼薛思琪,“年纪大了些,心气不稳有时就会这样,没什么大碍,多歇着不要生气就无碍了。”
薛思琪心虚的垂着头,第一次没有说话。
“好了,一会儿母亲来你记得和她道歉。”
薛思琴拍了拍妹妹的手,“以后别这样毛毛躁躁的说话不过脑子就成。”
薛思琪虽碍着面子没有应,可脸上也没有平日里不服输的倔强。
“都怪我。”
周文茵满脸的愧疚,薛思琪摆着手,道,“你拦着劝着我都没有听你的,怎么能怪你,都是我自己考虑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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