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俊臣歪头问美若，&ldo;我，还是你？&rdo;

&ldo;当然是你。

&rdo;她才不要应付一个自以为失恋，满身酒气，全身肌肉的大男孩。

她拨开方嘉皓，&ldo;我很累，先休息。

&rdo;

&ldo;米拉达。

&rdo;他追在她身后，又被詹俊臣拖回去。

&ldo;查尔斯，我们去喝一杯。

&rdo;

方嘉皓晚上坐在美若宿舍窗下哭泣。

幸好是夜半，否则他那样高大，哭得孩子一般，美若会为他难为情。

她把窗户打开。

他呜呜地，&ldo;你是我表妹？表妹……，为什么命运这样残酷，捉弄人？&rdo;

命运对他再慷慨不过。

美若翻完白眼，隔窗递给他纸巾擦泪。

&ldo;你难道不觉得沮丧悲伤？好像世界末日，四周是漆黑原野，爱情像流星划过天际，倾泻给你希望，然后重归黑暗。

你抱着一座墓碑哀恸难忍，众神也为你哭泣。

&rdo;

她无奈叹气。

&ldo;查尔斯，你打算将来戴着假发，在法庭上向陪审团朗诵但丁或雨果的词句？&rdo;

他擦鼻子。

&ldo;你提醒我了，我打算换学科。

&rdo;

又问：&ldo;你真的是我妹妹？&rdo;

美若伏在窗台上点头。

&ldo;查尔斯，你周围有很多好女孩。

&rdo;

&ldo;我的第二次初恋……&rdo;方嘉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像对遗体告别般，望着脚下糙坪良久，最后摇头。

&ldo;我走了。

表妹。

&rdo;

他一边往前晃，一边低声哼披头士：&ldo;我看着你，沉睡的爱情，我的吉他呜咽；我看着地，一片狼藉……&rdo;

美若的视线追随夜色中的背影，轻声相和：&ldo;我不知你为何改变心意，还自甘堕落；我不知你为何改变自己，没有人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