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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可能并不容易，但努力下去，总还是可以获得新的自己的。

不过老实说来，事情一旦发生一次，可能还要重蹈覆辙，可能还要同样伤害你，对你我无法做出任何保证。

我所说的资格就是指这个。

对这种力量，无论如何我都不具有战而胜之的自信。

&rdo;

&ldo;这以前你始终想挣脱这种力量来着？&rdo;

&ldo;我想是的。

&rdo;

有纪子的手仍放在我胸口未动。

&ldo;可怜的人儿。

&rdo;她说。

声音就好像在朗读墙上写的大大的字。

或者墙上果真那么写着也未可知。

&ldo;我真的不知道。

&rdo;我说，&ldo;我不想同你分手，这点清清楚楚。

但我不知道这样的回答究竟对还是不对，就连这是不是我所能选择的都不知道。

喏，有纪子，你在这里，并且痛苦，这我可以看到。

我可以感觉出你的手。

然而此外还存在看不到觉不出的东西‐‐比如说情思那样的东西，可能性那样的东西。

那是从什么地方渗出或纺织出来的，而它就在我心中。

那是无法以自己的力量来选择或回答的东西。

&rdo;

有纪子沉默有顷。

夜行卡车不时从窗下的路面上驶过。

我目光转向窗外，外面一无所见，惟独联结子夜与天明的无名时空横陈开去。

&ldo;拖延的时间里，我好几次想到了死。

&rdo;她说，&ldo;不是吓唬你，真是这样。

好几次我都想死。

我就是这样孤独寂寞。

死本身我想大概没有什么难的。

嗯，你该知道吧？就像房间空气一点点变稀变薄一样，我心中求生的欲望渐渐变小变淡，那种时候死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甚至小孩儿都没考虑，几乎没考虑到自己死后小孩儿会怎么样。

我就是孤独寂寞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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