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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管屋中杂乱,回来便要叫水沐浴。
鸣琴一摸她的手冷得如同玄铁,陡然想起她一路颠簸未休,城门受惊又淋雨,回来还与明府诸人周旋,如此劳累,恐怕牵动旧疾,连忙去催了热水来。
明棠还勉力能笑一笑,道:“不妨事,我又不是幼年那般纸糊作的人了,泡一泡便好。”
鸣琴扶她进浴桶,转出去拿干净的衣裳,却不料回转之时,便见明棠已然昏在水中。
她会些医术,却探不懂明棠的脉象,旧日里服用的药丸也喂她吃了几丸,却丝毫不见好转,明棠依旧昏着,身上还烧了起来。
鸣琴心惊肉跳,又不敢随意请大夫,男女脉象有别,这是要杀脑袋的秘密,急得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惶惶然间想起白日里明棠跪倒在九千岁车驾前说的那一句“求您疼我”
,鸣琴忽而明白了什么,面色红红白白,却终究是担心占了上风,果决地转身出去。
锦衣卫有巡夜之责,士族群居的朱衣巷更是如此,她不敢再耽搁,只盼着出府寻锦衣卫替她通传。
她才出了院子,便瞧见外头进来的朱红身影。
那九千岁大人脚步未停,直往明棠的寝居去了,仿佛自己的家苑一般。
鸣琴想动,却觉得脚下好似生了根,风里传来那位大人的声音:“是个忠仆,在院子门口守着罢。”
第7章那双手穿花拂蕊,还会替她沐浴
谢不倾立在这灰尘仆仆的寝居里,站在明棠身侧。
那一池都是往日里藏在层层衣袍下的软玉生香,但他并不曾多看一眼,俯下身来探了探她的额头。
明棠脸都烧得熏红,额头亦是滚烫的。
“如此娇贵,还不好好穿衣裳。
死物而已,怕什么弄脏。”
不知是不是听见了他的话,明棠的眉皱了起来,她嘟囔了一句什么,含含糊糊的,听不清楚,仿佛在说她喜欢那氅衣。
“说都说不得,当真娇贵。”
谢不倾将指腹搭在明棠腕上,细细听了她的脉,这才喂了一颗药丸给她。
劳累受凉,引起风寒,继而牵得她旧疾发作,昏迷不醒。
他已然知道明棠是早产带出的胎里弱,乃是无底洞一般的富贵病,好好将养着才行。
但失恃失怙之后明府无人将她的病症放在心上,高老夫人又以养病为由将她赶至乡下,除却保证温饱的钱,一点儿多余的都不肯给。
田庄里伺候的人多不尽心,她身边只一个鸣琴是她逝去的阿母沈氏留下的人,一边拉扯着将她带大,一面自己学了些医术,极为勉强地调理着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