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确定是江哲心了吗?&rdo;韦洁如有些多余地问。

靳豫北点点头，&ldo;这一点很快就被证实了。

当年江哲心曾以&lso;拂石&rso;这个id名登录美国国家大气研究中心网站，发布了&lso;拂石猜想&rso;的部分内容。

他这样做的目的至今尚不明了。

&rdo;

&ldo;你们没有询问他本人吗?&rdo;韦洁如脱口问道，突然脸色一变，&ldo;他出了什么事?&rdo;

靳豫北怔了一下，&ldo;我们问过，只是……他不愿意合作。

&rdo;靳豫北在心里劝慰自己：我这样说不算撒谎，是的，不算。

韦洁如平静了一些。

她至今仍然无法判断自己当时的做法究竟是对还是错，几乎在打完那个&ldo;告密&rdo;电话的同时，她就感到了后悔，因为她不知道后果会是怎样。

实际上从那个时刻开始，所有事情就脱离了她的控制。

这些年来，韦洁如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地假想，如果当年自己没有打那个电话，如果江哲心在哥本哈根会议上宣读了发言，事情又会是怎样一幅景象?想来不会有什么本质的差别。

从做出发言决定开始，江哲心就已经成了国家的叛徒，区别只不过在于这种身份是秘密的还是公开的。

相比而言，现在的结果也许更好一些‐‐至少在目前公开的信息里，江哲心仍然是一家部队研究所的顾问。

只是，除了一个代号之外，没有人知道这家研究所更多的信息。

&ldo;我们这个支持中心就是那个时候成立的，现在已经运行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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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淮插话道，&ldo;我们这些人分属不同领域，原本都有自己的工作，但是在这种超级危机面前，其他所有的事情都只能放下。

&rdo;

超级危机?韦洁如有点迷茫地望着冷淮。

一般来说，严谨的科学工作者很少用&ldo;超级&rdo;这种词，而现在这个词从不苟言笑的冷淮口里说出来，显得尤其不协调。

&ldo;江哲心是对我提起过&lso;天年&rso;，但他没有说过这是什么危机。

&rdo;

靳豫北犹豫了一下，用缓慢的口气说：&rdo;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那么对我们来说，&lso;天年&rso;的确不算是什么紧急的危机。

但是，如果我们决定做点儿什么的话，我们面临的就是一场空前巨大的危机。

&rdo;靳豫北停下来，因为他发现韦洁如的神情表明她不太明白自己这番话的意思。

靳豫北苦笑了一下，但现在他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ldo;那需要我做什么?&rdo;韦洁如问。

&ldo;美国人对拂石所知似乎不多。

这是他们请求我们协助时给出的一些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