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灿晓得她是提醒自己学习机会难得，也点了点头。

她看一会儿这边，又过去看一会儿陶南康操刀‐‐老处长现在亲自动手的机会比以前少多了，确实难得有机会跟他学习……她也仔细观察比对这两具尸体的情况。

跟她在现场的初步判相符合，两具尸体身上都是锐器伤为主，但致命伤都是枪伤。

&ldo;这子弹嵌在头骨里了啊……我记得现场船主那具尸体，子弹从前额

&ldo;这具尸体的子弹，一颗嵌在骶骨、一颗穿透心脏嵌在第三四胸椎之间……从尸体身上发现的弹头来看，这几人致死的枪支肯定不是同一支。

也就是说，现场至少有两把枪，可能也是两个人开的枪。

&rdo;陶南康说。

解剖室门口的铃响了，赵一伟和送尸体来的助手们一起进来，带着他的摄影器材。

欧阳灿说：&ldo;陶处，尸体送来了，我过去了。

&rdo;

&ldo;去吧。

&rdo;陶南康说。

助手帮忙把解冻好的尸体挪到解剖床上，欧阳灿已经打开器械箱准备好了。

她站在解剖创旁，认出来这具尸体是船主陈思宇的。

她先从头到脚把尸体给检查了一遍。

由于尸体已经发生变化，衣服没法轻易取下，她拿了手术剪，开始剪衣服……

解剖室里除了叮叮当当的声响，就是偶尔一两句交谈。

赵一伟见陶南康和白春雪都已经进入收尾部分，挪过来专门配合欧阳灿工作。

白春雪和陶南康很快完成了解剖，过来看欧阳灿的操作。

欧阳灿正在给尸体剃头。

她的动作非常干净，陶南康边看边点头。

白春雪说：&ldo;你不在这段时间，我还挺想念你的，主要就是我剃头真不在行。

&rdo;

欧阳灿一笑，把剃刀放下。

&ldo;……我自己来就可以的，你们快点儿回去休息吧。

这都几点了。

&rdo;欧阳灿瞄了一眼挂钟，已经五点了。

&ldo;行。

你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