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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比如?&rdo;

&ldo;破碎的玻璃杯和化学残留物，首先。

&rdo;

&ldo;你认为它们是在搏斗中被打翻的?&rdo;

&ldo;不太可能。

利德尔不可能笨到去和一个全副武装的盗贼厮打。

我觉得他用了溶剂作为武器。

&rdo;

&ldo;怎么实施的?&rdo;

&ldo;从地上的残留物来看，我猜利德尔是把溶剂泼向了盗贼的脸。

溶剂会灼伤他的眼睛，让他失明几秒钟‐‐这几秒钟足够让利德尔逃跑。

但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把她带着一起跑了。

&rdo;

&ldo;那幅画?&rdo;

加百列点点头。

&ldo;那幅画很大，一只手拿不住，也就是说，他需要两只手分别抓住画框的横竖两侧。

&rdo;加百列一手握在方向盘的三点钟方向，一手放在九点钟方向给基娅拉做示范，&ldo;要带着它从狭窄的楼道上面往下走有点别扭，但利德尔其实就快成功了。

第一枪打中他的时候，他离一楼就只有几步远。

如果我分析正确的话，子弹从利德尔脖子前面出来，穿过油画，最后再进入墙体。

从颜料粉末的构成和色调来看，我觉得子弹是从她的脸的右侧擦过去的。

&rdo;

&ldo;弹孔能修好吗?&rdo;

&ldo;没问题。

人们对画所做的那些愚蠢的事情能让你大吃一惊。

&rdo;加百列停了一下，接着说，&ldo;或者说是为了画所做的事情。

&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克里斯托弗是个浪漫主义者。

我们一起在威尼斯的时候，他总是时不时地坠入爱河，但每次都是以他自己受伤而告终。

&rdo;

&ldo;这与伦勃朗的画有什么关系?&rdo;

&ldo;都写在他的修复笔记中了，&rdo;加百列说，&ldo;那是一封情书。

克里斯托弗终于找到了一个不会伤害他的女人。

他爱恋着画中的那个女人。

我相信，他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不肯松手。

&rdo;

&ldo;有一点我不明白，&rdo;基娅拉说，&ldo;为什么盗贼不拿走其他的画呢，比如说莫奈或塞尚的画?&rdo;

&ldo;因为他是个专业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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