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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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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父亲按照命令上缴了他收藏的油画吗?&rdo;

&ldo;所有的画都交了，除了那幅伦勃朗。

他把画从画板上取下来，藏在阁楼供水管电线通过的槽隙里，一起放在那里的还有他把生意卖给一个荷兰竞争对手后得到的一袋钻石。

家里的各种祖传遗物被拿走时，母亲哭了。

但父亲说不要担心。

我永远都忘不了他的话。

&lso;那都是身外之物，&rso;他说，&lso;重要的是我们还拥有彼此，这样东西谁都拿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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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令还是如潮水般涌来。

犹太人夜间不准外出;犹太人不准进入非犹太人的住处;犹太人不准使用公共电话;犹太人不准乘火车和电车。

接着，1942年7月5日那天，阿道夫&iddot;艾希曼管理的犹太移民中央办公室向四千名犹太人下达了一项通知，告诉他们已被选中前往德国充当劳工。

当然，那是一个谎言。

驱逐行动开始了。

&ldo;你们家收到了报到上岗的命令吗?&rdo;

&ldo;没那么快。

第一批入选的人主要是1933年之后来荷兰逃难的德裔犹太人。

我们到9月的第二个星期才接到通知。

他们让我们去阿姆斯特丹中央车站报到，还明确地指定了应该携带的随身物品。

我记得当时父亲的脸色。

他知道那是死刑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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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做了什么?&rdo;

&ldo;他走进阁楼，把伦勃朗和那袋钻石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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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然后呢?&rdo;

&ldo;我们把大卫星从衣服上扯下来，找地方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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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阿姆斯特丹

基娅拉判断对了。

莉娜&iddot;赫茨菲尔德在沉默了这么多年之后，终于愿意谈论战争的事情了。

她并没有径直吐露那个被埋葬在过去的可怕秘密，而是一步步慢慢地打开心扉，像是教师正在教授课程难点。

加百列和基娅拉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情感观察专家，他们没有强迫她加快进程。

相反，他们一言不发地坐在莉娜家雪白的沙发上，两手叠放在腿上，像两位正在聚精会神听课的学生。

&ldo;你知道荷兰语&lso;沃扎林&rso;的意思吗?&rdo;莉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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