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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透过伦敦一家仲介公司，先生，我不是本地人。

&rdo;施托尔态度慎重。

&ldo;你对他的过去了解多少‐‐他雇用你之前的生活？&rdo;

&ldo;一无所知。

我今天早晨已经跟警察说过了。

&rdo;

他耐性将案情的来龙去脉重述一次。

狄宾先生是个脾气暴躁的人，难以取悦，常为一些鸡毛蒜皮小事跳脚，要是他的厨子那天的厨艺不合他挑剔的味觉，他便会大发雷霆。

他甚爱引述布里亚&iddot;萨瓦兰的话。

（棒槌学堂注：brillat-savar，1755-1826，为法国美食家及律师。

撰有《美馐生理学》laphysiologiedugout，1825，即一本关于烹调艺术之美的摘要式着作。

）他无疑是个学识渊博之士，却不是个绅士。

施托尔以他拙劣的推论做出下列声明：

（一）狄宾先生喝醉的时候，喜欢直呼仆人的名字，提起他的种种成就;

（二）他会说美国腔;

（三）他毫无节制，常常‐‐据施托尔的说法是‐‐挥霍他的财产。

有一次（几杯威士忌下肚之后）他曾说，他之所以雇用施托尔的唯一理由是，这名男仆看起来十分正派；他用艾胥利&iddot;乔治的唯一理由是，这个涵养丰富的人对世上美酒和佳肴的品味甚高。

&ldo;他当初就是这么说的，&rdo;施托尔断言，尽量不使他忧郁的脸看起来滑稽。

他用鼻音哼道，&ldo;&lso;这世界上到处都是愚蠢的人，查理，&rso;&rdo;他对我说‐‐我并不叫查理‐‐&lso;唯有对煎蛋卷难以忘情的人，或告诉你哪里喝得到上等葡萄酒的人，才称得上是人上之人。

&rso;然后，他凝望眼前的半杯酒，抓起威士忌酒瓶彷佛要砸了它。

&rdo;

男仆眼睛在自己的高鼻子上打转：&ldo;但我得说句公道话，他说他无论如何都要留住艾胥利，就为了他做的汤。

他做的汤实在美味极了。

&rdo;施托尔不得不同意，&ldo;狄宾先生还喜欢‐‐&rdo;

&ldo;我的好先生，&rdo;主教失去耐性，&ldo;我对狄宾先生的饮食品味一点兴趣也没有。

&rdo;

&ldo;我倒挺感兴趣的，&rdo;菲尔博士突然说，他示意要男仆继续说下去，&ldo;他是不是很爱喝螯虾汤，我随便猜的？&rdo;

&ldo;没错，先生。

&rdo;施托尔冷静答覆，&ldo;那是他的最爱。

艾胥利经常在晚上做这道汤。

&rdo;

菲尔博士再度掀起昨晚晚餐托盘上的布，朝着里面点点头，&ldo;有意思的是，&rdo;他说，&ldo;餐盘中的螯虾汤几乎一口都没有碰过。

非但如此，他似乎对那盘凤梨沙拉特别感兴趣。

所有的餐点都吃完了，唯独那道汤……没有关系，请继续说下去。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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